女人冷冷地抬起眉头:“好。”
“我把剑放地上,你放心。”李道年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慢慢走过去。
唐渝眼圈微红,摇着头:“别!你别来!”
女人仿佛知晓了他俩的关系,反倒放心了些:“只要路杰来,我会放你们走。”
“好。”李道年说:“朵朵,你先走,唐渝,你听话。”
听到这里,唐渝不再摇头,眼圈只更红了一些。
当李道年接近女人,她直接把唐渝往里一推,拉住李道年的脖子,就拽了过来。
唐渝被推倒在地,趔趄起身,有些哽咽。
现在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
李道年冷漠地看了女人一眼,心里大骂“你他妈的就不知道温柔一点!?”
“李道年……”唐渝轻声呼喊。
“嘿嘿!”他微微一笑,回应道:“小渝,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谈恋爱的吗?”
唐渝懵了。
“是在文学社谈的啊!”李道年笑着说:“那时候就是因为你用毛笔写了首爱情诗啊,我觉得写的特好,记得是啥不?”
唐渝流出一滴泪,摇摇头。
“是《相思》啊!”李道年提醒道,语气欢快,道:“你记得咋背不?”
唐渝点点头:“我记得。”
“后来咱俩谈久了,就喜欢一起背爱情诗,”李道年笑的像朵花:
“我不知道今天还能活不能了,咱俩再背最后一次呗?”
“好。”唐渝破涕一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李道年念道。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唐渝回。
李道年:“何当共剪西窗烛。”
唐渝:“却话巴山夜雨时。”
李道年:“衣带渐宽终不悔。”
唐渝:“为伊消得人憔悴。”
越念,唐渝不知为何就越想哭,可她仍强撑住了,哪怕带着点哭腔。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
女人看着他俩对诗,眼神复杂,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直没下定决心让这叫李道年的闭嘴。
可她还没等再思考时,只忽然感觉右胸猛地一痛,被什么东西钻出了洞。
她无力地垂下双手,看右胸冒出汩汩鲜血。
李道年猛地把女人推翻在地,跑过去抄起星期五,又回来直接架在了她脖子上,笑道:
“怎么样?!我俩有文化吧!”
唐渝追过来,她的脖子上,那两只鸟的喙死死勾在一起,还淌着点点鲜血。
她笑中带泪地温柔看向李道年:
“看来,读书真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