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年抿嘴笑笑,有唐渝这个漂亮的开心果在身边,抓鬼真不一定是件无聊恐怖的事。
不仅她不信,他本人也他妈不信,怎么抓着抓着鬼了,还扯上唯物主义了。
鬼和唯物主义本身不就是背道而驰的事情吗?
此时,两人蹲坐在纸板上,唐渝抓着李道年的胳膊,轻轻笑着,还没完全缓过来。
“我也不太信,也没试过,想着唯物主义不都是现代的事嘛,”李道年说:
“后来一搜,好久以前就有了,不过没现在这么系统,都是不同的派系。”
“我想着,咱抓鬼的法,有的就是从老祖宗那里传过来的,同时间一比,西方那儿,还真有唯物主义,勉强算是洋人的老法子吧。”
他耸耸肩。
唐渝接过李道年手中的纸,怔怔出神,仔细一想,嘿!你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资本论》又是唯物主义巨着,集大成之作,应该功力非凡,咱们有时间可以试试。”李道年点点头。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特搞笑的一幕。
只见唐渝把纸贴在额头上,振振有词道:“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社会存在决定人们意识!”
“嘎嘎嘎!”屏幕上仿佛有几只乌鸦飞过。
真他妈冷!
全场空气冰冷寂静,唐渝左晃晃右晃晃,见没人反应,便掀开遮住眼睛的纸张,激动道:
“有作用嘛?有作用嘛?”
“姐姐,你没事吧。”朵朵看唐渝有些不正常。
李道年则心花怒放,看唐渝这一套动作,只在心里大吼“她真可爱啊!”
“没有。”他摇摇头,戴上墨镜,看向朵朵:“朵儿,你有啥感觉吗?”
“啥感觉啊?”朵朵懵了。
“会不会是我不太虔诚?!”唐渝蹦起来,边走边说道:
“物质存在的方式是运动,不仅无机界处在不停的运动中……”
几秒后,朵朵凑到他哥身边:“哥,姐姐是不是疯了!?”
李道年笑着说:“唯物主义,你不懂。”
“哗!”唐渝掀开贴在额头上的《资本论》,充满希望地望向两人。
见李道年摇摇头,她沮丧极了,她明明一直在心里呐喊:“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唯物主义者!我太信你了!”
“看来你意志不坚定啊!”李道年蹦起来,也学着她念。
不过他不知道这么多词,都是现查的,边看手机边念。
折腾了一大会儿,他们放弃了,各自收了几张纸放进内兜,当作无计可施后的最后底牌吧。
只是不知道这张牌是王炸,还是最小的3。
此时外头的工人已经走完了,朵朵坐在地上,跟个乖乖的宝宝一样,抬头看着姐姐和哥哥折腾。
她明白了,刚才他俩粘纸念字是在学功法,好像是驱鬼的,她可得离远点,免得把自己弄伤了。
只不过,那个事弄完后,哥哥又给姐姐戴上了一条项链。
她也想要,可是根本戴不上。
李道年贴近唐渝,在她脖子上环上一条项链,链就是简单的红毛线(不是蘸了血的那种),吊坠则是一只鸟的头骨。
唐渝心跳加速,李道年离她特近,双手在自己脖子上动作,她整个人就在他的怀抱中,又暖又热。
她低头打量李道年脖子上,也有一条。
那鸟的头骨不大,放在衣服里也不硌,不过还是有点凉,夹在秋衣和毛衣中间就行了。
李道年特细心,帮她轻轻掀开衣领,将鸟骨轻轻放进去。
衣领展开瞬间,一股少女的香味就扑面而来,有点像太阳晒过被子的味道,主要还是暖流,带着股温热。
艹!搞的他春心荡漾。
这鸟骨是爱情鸟的头骨,学名叫牡丹鹦鹉。
他查过,这些鸟吧,还挺深情,出去抓个虫,叼个树枝都得成双成对,形影不离,还相互厮守,陪伴终生。
更有甚者说,如果其中有一方死了,另一只就会陪伴在伴侣尸体身旁,不吃不喝,直到随对方去了。
因此,被世人称为爱情鸟。
这鸟在国内,只有三个品种,这骨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种的。
手册上面说,这一对头骨是一对爱情鸟,一公一母,佩戴时,需要一男一女,不能性别串了。
奶奶还贴心地用塑料包和标签标注“这是公的,道年,你戴上。”
作用是“两人佩戴后,如果要作法,就要对念爱情诗,此时,这头骨会相互吸引,前提是不能距离太远。”
具体吸引后会造成什么,手册上没说。
这方法也他妈挺逆天的,他猜想奶奶和爷爷一把岁数了,也不会试这个,再念个爱情诗,多腻歪啊。
很明显,这方法还是奶奶道听途说的。
戴好后,李道年依依不舍地退后几步,此时气氛有些旖旎。
“那……”唐渝赧颜道:“你会啥爱情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