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锋一听这话,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要是没点准备,能这时候开祭祖大典吗?能给你们这么好的机会吗?……朱老先生,您老人家该出手啦!”
“朱老先生?”吕玄一听这名字,眼睛猛地一缩,心里头那个忐忑啊,不会是自己之前担心的事儿成真了吧?
朱子安,朱家老祖?要是真是他老人家,今天这局,怕是要黄,自己说不定还得搭进去呢!
师傅薛狂人可早就交代过了,修行这事儿,每个境界都是天壤之别,内气阶段的,甭想跟罡气境的宗师比划,宗师呢,也甭想跟大宗师较劲。
要是遇上大宗师,甭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
吕玄没跑,他知道,就李家老宅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想跑也跑不掉。
他瞅瞅冷宇程、许蓝山、卫青岗他们,嘿,刚才还笑得跟花儿似的,这会儿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满脸凝重,心里头估摸着也是七上八下的。
许蓝山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说的朱老先生,是哪位啊?”
李松锋撇撇嘴:“还能是哪位,临海第一大宗师,朱老先生呗!没他老人家在这儿镇着,你以为我会傻乎乎地给你们送上门来?”
话音未落,朱子安老人家迈着四方步,悠悠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那么点浅笑。
“临海八大世家,今儿个来了五家,这热闹劲儿,久违了啊!”
冷家、许家、卫家的队伍里头,那叫一个乱啊,一个个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忐忑、敬畏、担忧,啥表情都有。
反观李家那边,一个个修行者跟中了彩票似的,那叫一个兴奋,之前的忐忑全没了,一个个眼巴巴瞅着朱子安,那叫一个得意。
许蓝山壮着胆子问道:“朱老先生,您今儿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冷宇程眉头拧成了小山包,打趣道:“嘿,你这是打算帮着李家,把我们一锅端了?”
朱子安一听,立马哈哈大笑道:“哎呀,冷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八大家这么多年都井水不犯河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嘛。
今天我来这儿,主要是为了还李家一个人情,当然啦,更希望咱们大家伙儿能继续和和气气地相处,不是吗?”
冷家、许家和卫家的人一听这话,心里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看来这位老狐狸还没打算对他们下手,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的。
毕竟,就算他是大宗师,也只有两只手,想独自灭了他们三家,那是痴人说梦。
反过来,如果他们三家联手反击,朱家就算不灭,也得掉层皮。
许蓝山摸了摸下巴,试探性地问道:“这么说,如果我们今天拍拍屁股走人,你也不会拦着?”
朱子安笑眯眯地点点头:“对对对,许家、卫家、冷家,只要今天不动手,随时都可以撤。”
吕玄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只字不提自己,看来那个欠李家的人情,得让自己来还了。
冷宇程瞅了一眼吕玄那边,开口问道:“那吕玄怎么办?”
李松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吕玄和我们李家的梁子可深了,他打死了我儿子的保镖陈怀,还杀了我兄弟,宗师李松寒。
今天,他既然来了,就得把账算清楚!”
冷宇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咱们既然是一起来的,要撤就一起撤,不如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以后再说?”
许蓝山眼神复杂,最后也开了口:“吕玄可是帮了我许家一个大忙,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放他一马?”
卫青岗也笑道:“卫家倒是没欠吕玄什么,但既然咱们都联手了,那就是兄弟。
要是这时候扔下兄弟不管,传出去,卫家的脸往哪儿搁?不如咱们商量商量,换个法子解决?”
吕玄心里微微一惊,他原本以为朱子安一表态,许、卫、冷三家就会立马撤退,没想到他们竟然都站了出来,为他说话。
这剧情,比他预想的要精彩多了! 不过,哎呀,看来我这回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救了冷宇程的小命,还帮许斌解决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小问题,这俩家伙欠我的人情大发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掉坑里不管吧?
至于卫家嘛,他们和李家那可是见面分外眼红的死对头,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潜在的盟友嘛!
再说了,冷家和许家都已经站出来表示要帮忙了,卫家要是这时候还躲得远远的,那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卫家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们不仗义啊!
李松锋那家伙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解决?怎么解决?难道他还能让陈怀和李松寒死而复生不成?他要真有这本事,我跟他握手言和都没问题!”
吕玄一听这话,也冷笑起来:“哟呵,你们李家这是摆明了欺负人是吧?只允许你们放火,就不许我们点灯?
李天宇在平江那地界儿,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小命,要不是我有点真功夫,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怎么,就许你们杀人,不许我正当防卫啊?”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李家人死了,你就得拿命来偿!”李松锋眼一瞪,扫视着许蓝山他们。
“咱们把话说明白了,你们三家今天要是袖手旁观,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算!
但要是你们敢插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朱老先生,动手吧,把他们给‘请’出去!”李松锋一挥手,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