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干什么?!”
“你哭你的,不拦起来你伤了客人,他们找你赔钱也不好吧!”朱秀玉笑道,还算客气
妇女接着哭:“我好惨啊!我男人早上到你家吃了早饭就不行了!”
“你男人什么时候来吃的,吃的什么,多少钱?不行是怎么个不行法?哪里不行?你倒是说说清楚,不说清楚就一盆脏水泼过来可不行。”朱秀玉冷笑着看她。
妇女愣了愣,正在组织语言时,花窗里有人伸头出来看热闹,一个男人出了声:
“我看你是来闹事或者讹钱的吧!要真是饿了肚子,大可放心,这岁华楼的老板可是很有善心的,请你吃顿饱饭没问题。”
这人是熟客乔老板,他是李一鸣和黄玲在玄妙观摆摊就认识的摊主,他倒货生意越做越大,一直也和黄玲一鸣有生意往来,岁华楼开了以后,常来这里招待客人和朋友。
“我才不是讨饭的呢!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报公安了!封了你这店!”妇女跳起来大声道。
“你说得对,小陈,去派出所,我们店不说味道,但是卫生方面,如果我们店里的饭菜能吃坏人,那这苏州城就没有能吃的店了!”朱秀玉抬着下巴厉声道。
“反正我男人今天早上在你这里吃了炒面,回去就不行了。”
妇女只觉得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怎么能说清楚,反正只要一口咬定有问题,那岁华楼百口莫辩,所以理直气壮。
“大家打开门做生意,各有各的本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能赢,就算没有我们岁华楼,只怕也开不长久,大家说是不是啊!”
朱秀玉嗓声响,看到伸出头来看的客人,声音就更大了,先给大家把眼药水上上,之后这妇女再说什么,客人们也会存些疑问。
“就是!我一天至少在这里吃一顿,一周吃七天,连吃大半年了,怎么从来没吃坏过?!”乔老板接了话。
朱秀玉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哦,不对,有问题。”但是乔老板又转言。
朱秀玉一愣。
乔老板接着说:“别的毛病没有,长胖了十几斤!哎,朱经理,这情况,我能不能像她一样哭一场,赔点钱啊!”
听到的人哄堂大笑。
妇女来就是闹的,一看还被这乔老板抢了风头,她站起来就要推倒屏风,好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
朱秀玉立即喝道:“哎,你哭就哭,你要敢碰我店里的东西,那就另外一回事了,这屏风市价一百块一扇,你男人死了我赔命,但我的东西坏了,你也得照价赔!”
妇女吞了口口水,伸出去的手滞了滞,然后又生一计。
她跑到门外的路上一屁股坐下又开始哭。
这样,新来的客人就可以看到她,也就不敢进店里吃饭了。
朱秀玉和几个男员工对视一眼。
考验培训效果的时候到了。
几人得到了眼神允许,同时出动,推动了屏风。
原来屏风下有滚轮,可以在平路上推着走。
几人很快把屏风推到了妇女面前,挡住她。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挡住我?!”
“没有啊!我们晒屏风,木质的,一百块一扇,我们可得照顾好,不能发霉了,不然工资不够赔的。”一个小伙子客客气气回答。
“你们!!”
妇女“唰”地站起身,绕过屏风往前走了一段,正要坐下还没有开始哭,几个小伙子推着屏风就跟着追过去。
进巷子来的客真的也就多看了两眼,相熟的客人还问引路的小伙子:
“今天又有新活动?还是体力活儿?”
“这个服务不面向客人,我一会儿给您申请一份鸡爪,您吃不吃辣,吃辣就酸辣口的,不吃辣就卤的。”小伙子大大方方答着客人。
就这样,一个跑一群追,直到黄玲和派出所的同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