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玉一边擦手边哭诉:
“我每天从早上五点上班上到晚上十点,一个月一天都不休息,就为了挣两个钱补贴家用,他们的钱一点不拿出来花要留给老三,我们庄老师那一点工资哪里够一家人开支,还要给他们买药。
他们明明去医院开药不要钱又不去,偏要去信那些什么偏方,无端端掏钱出去病也没见好,我说过什么?任由他们了,就当买个安心。我不休息要挣钱又哪里有时间来看他们,只能让庄老师来照顾了。”
“哎哟,这可太辛苦了,一天要干十几个小时啊!我说怎么你瘦了好多”邻居张大妈接了话。
“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假来看他们,还”朱秀玉越哭越伤心。
“秀玉你先回去吧!哎!”张大妈劝道。
朱秀玉点点,提着空饭盒回了岁华楼。
“朱经理,您回来了。”门口值班的员工叫道。
“嗯,今天非饭点有客人吗?”朱秀玉问道。
值班的员工立即答道:“有两个,吃的面条,走的时候还说咱们家的爆鱼非常好吃。”
朱秀玉点点头,进了楼,一个小姑娘接过了她手里的饭盒:
“朱经理,我送到洗碗间去。”
“好,谢谢,交代她们这几个盒子装过变质的菜,洗完用2号消毒池消毒。”朱秀玉交代。
“好的,明白。”小姑娘应了就去办。
在岁华楼有着极其严格的卫生制度,经理、厨师、传菜员、洗碗工、清洁工所有工种都是要全文背诵的,如果发现任何不按规定操作的情况,一次警告、二次直接开除。
大家拿着高于行业的工资,由不习惯到习以为常到看不惯不守规定的情况,并没有花多长时间。
庄家。
庄母看着一地散发着异味的饭菜,愣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这才明白,朱秀玉今天可不是来看他们的,而是来报仇的,气得差点心梗过去。
天黑得早,庄母为了省钱,哪里有人才在哪里开灯,这会儿她在房里,所以前屋的灯没有开。
庄超英一进门就踩到了地上的菜,脚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半天没有起来。
这时,庄母听到庄超英的惨叫这才从屋里出来开灯。
“妈,你这是倒的什么在地上,把我腿摔断了谁照顾谁?”庄超英看着满地的饭菜,自己手上、裤子也都有,散发着一股子酸臭味。
“又不是我干的,问你的好媳妇啊!”庄母冷冷道。
“秀玉?秀玉过来?”庄超英站起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庄母就把当时的情况告诉给了庄超英。
“不可能,她可不是会糟蹋粮食的人!”庄超英不信,朱秀玉平时是连菜汤都要喝了不浪费的人。
“我碰都没有碰她的东西,是她自己扔的!”
“那肯定就是你骂她了,她要不是气急了不可能糟蹋东西的!”庄超英皱眉盯着庄母,“你说她好不容易来看你们,你不喜欢就找个由头让她走就是了,何必要骂她呢!现在东西没吃着,还得打扫!”
听庄超英这么说,庄母真的要心梗了。
“你现在是信她不信我是吧!我没有骂她,她就是故意恶心我们的,根本没想着给我们送吃的!你还不明白吗?”庄母恨恨道。
“她忙得要死,有这个必要吗?还有,就算是她倒的,那这些东西都在屋里一下午了,你没事不能收拾,非得等我回来吗?差点摔死我!”庄超英也有些生气。
庄母只觉得无语至极,回到房间拍上房门。
庄超英只能默默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