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地坐到了床上。
庄父庄母带着振东振北扬长而去。
鹏飞倒还平静,但是这一幕对庄图南冲击非常大。
虽然他没有多喜欢朱秀玉,但是也没有多讨厌。
凭心而论,朱秀玉对他和鹏飞还是不错的。
他没想到的是,庄父庄母反应这么大。
鹏飞蹲下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收拾起来,重新放回庄超英的书包里。
一边收拾,一边劝慰庄超英:
“大舅舅,没事的。如果朱阿姨问起来,你就说放口袋里不小心给洗了,然后再去和她回厂里重开一张就好。”
庄超英没想到,鹏飞怕朱秀玉会生气,帮他把理由都想好了。
他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上班前就去找朱秀玉,按鹏飞教的说了一遍。
朱秀玉没有生气,她笑着道:
“男人就是大大咧咧的,没事,反正也要等一个月以后才能用得上,那我们下周二再去补一张,这一回我来放吧!”
庄超英每周二下午没有安排课,虽然也算请假,但是不耽误工作。
“哎,好。”庄超英忙答。
看到朱秀玉没有生气,也就放了心,又提议:
“那走吧!我带你一段。”
“行吗?带得动我吗?”
“那怎么不行?”
庄超英就这样带着朱秀玉去上班,一路上都是去上班的棉纺厂职工,朱秀玉就搂住了庄超英的腰。
或有认识庄超英的,或有认识朱秀玉的,见两人骑一辆车,还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朱秀玉很高兴,但是,朱秀玉知道,结婚证明肯定不是被洗了。
像庄超英这么老实的人,如果被洗了,他肯定是要把洗过的纸片片拿给她看以证清白的。
而且他看起来很不自然,所以这证明只能是被人毁了。
毁掉这证明的人,是庄超英不能说的人。
想到这里,朱秀玉大概有了数。
她抽空先去了下工会,告诉工会的人下周可能要重开一下证明。
由于才办了没两天,所以工会的同志对他们还很有印象。
他们问起原因,朱秀玉笑得温柔:
“庄老师宝贝得不行,非要放胸前口袋里,结果,不记得自己有个洗衣服不掏口袋的坏毛病。”
工会同志也没觉得有什么毛病,这东西丢了坏了都有可能,要多的也没有用,所以就道:
“那行,那你们抽时间再来办一次,我们这里有存根,到时你们写个遗失说明,再重开一张。”
“好的好的,谢谢了。”朱秀玉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自己一早就去说这事儿,就是要让工会的同志有个印象,省得有人作妖。
下班后,她没有回家,而是提了一些礼品去了庄家。
刚到庄家院门外,没想到迎头就撞上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