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他一个顶筱婷仨,头疼得很。”宋莹无奈道。
“这个定量确实头疼,小熠战友多,一年也得招待几波,也得想办法去淘换粮食,有钱也买不着。”
说到一半,姨妈看了看黄玲,又道:“不过,他有他的法子,能解决。”
“能解决的,不是什么大事。”黄玲不在意。
这时,姨父回了来,打了招呼就去厨房忙了。
“阿姨保养得好,要不是知道您是周厂长的姨妈,我在路上见到都是叫姐的!这有爱人心疼的,就是不一样。”宋莹嘴甜。
“小宋那么会说话,嘴跟抹了蜜似的。”
“莹姐是我们厂的播音员呢!”周怀兰给筱婷重新梳辫子,“你妈是知道要来,所以辫子都不好好给你梳了是吧!”
“不是,这是我妈妈的正常水平。”筱婷吃着冰棒,一本正经地答。
“嗯,对不住啊!人也不能什么都会什么都擅长,对吧!”黄玲辩解道。
一屋子人都笑了。
“以后我天天给筱婷梳好看的辫子。”周怀兰凑到筱婷耳边轻声道。
周怀熠之前还有些担心,一边在厨房忙,一边借口出来在客厅边转悠一下,看看屋里的情况。
见到里面其乐融融,就放了心。
姨父看他回来就笑:“能和邻居处成家人一样,必定是人品好的,再看看孩子,乖的哟,也有好好教养。”
“啊!是的。”周怀熠答。
本来是见战友,变成了见家长。
但是双方都挺满意。
黄玲漂漂亮亮,大大方方。
而周家长辈明事理,不矫情,还和善,能在妹妹妹夫去世以后,对外甥、外甥女视为己出的人,绝对是大好人。
更别说黄玲和姨妈两人性子还挺对路。
吃了饭,三个战友又承包了洗碗和收拾厨房的活儿。
宋莹带着俩孩子看月季花,花开得正好,见她喜欢得很,周怀熠就让她剪几枝带家回去,她正犯选择困难症。
林工拿着剪子一要下手,她就喊:
“等等,等等!那一枝吧!”
林工就换一支,正准备剪,她又喊:
“等等,还是刚才那枝。”
林工就问:“刚才是哪枝啊?!”
“呃,我也不记得了”
筱婷和栋哲站在一旁,舔着冰棒,无奈地摇摇头。
黄玲和周家四口站在院子里。
周怀熠指着西边沿墙的位置道:“我准备在这里再起一间屋。”
他解释,三间正房,他们一间、怀兰一间、筱婷一间。
再起一间房,姨妈姨父来了可以住、黄父黄母来了也可以住。
偏房又小又潮,怕长辈住的话怕对他们身体不好,就留出来做客房,战友来了对付一两晚没事。
“砖和瓦都买到了,就是好的梁木难买,还得等等。”
原来,他不是画饼,而是已经开始干了。
“小熠,那一天也建不好,你们又要上班,这样,你开始建的时候就和我说,我和你姨妈来帮你们照看着,你姨妈监工,我帮着给工人做点饭,现在小工都是管饭的。”
姨父听到已经开始准备,就忙接了话。
那边林工走了过来:“哎,下不定主意,累我半天,一枝剪不下来!周厂长你这花苗在哪里买的,我去买几株回家给她种吧!”
“玲姐,可以吧!我就用一小块地方,不耽误种菜。”林工又对黄玲说。
“没事,种吧!我也喜欢看。”黄玲忙点头。
周怀熠一听就接了话:“花苗我来给你们弄,林工会伺弄就行,别让小玲管,她没这性子,一准养死。”
“知道知道,什么时候让她们俩插过手啊!她们也帮忙,站在一边,出张嘴帮忙!哎,你这样,哎,你那样”
林工话一出,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