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庄超英他们都已经准备休息了,庄父、庄母领着庄桦林到了庄超英租的房子里。
向鹏飞看到母亲来了,眼眶一红,拼命忍住眼泪,只叫了一声:“妈。”
庄超英看她还提着包,就气得咬起了牙。
都这个点儿了,还在乎那张床,那顿饭。
庄桦林几步走到儿子身边,上下查看。
“这不好好的吗?!怎么说病了呢?!”庄桦林回头对庄母道。
庄母听到这话就退到庄父身后。
庄桦林终于明白过来,父母是骗她的。
“你们也太过分了!有事让我回来就直接说,怎么能说孩子病了呢!你们也不怕遭报应吗?!”庄桦林怒吼道。
庄超英这时才听明白,他还以为庄桦林是不放心鹏飞,来看鹏飞的。
“叫你,你能回来吗?肯定以为我们是要你来把鹏飞带回去吧!”庄父瞪着眼道,“家里出了大事,你作为家里一份子,难道不应该回来吗?”
“那你说事啊!怎么能说孩子病了呢!你不喜欢鹏飞我无所谓,但是你们这样我真的觉得非常过分!我说振东振北要病死了,你们乐意吗?!”
庄母站出来,打断庄桦林:“好了,好了,都轻一点,别让邻居听到了,超英、图南和鹏飞以后还要在这里住的”
听到这里,庄桦林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容身,不能毁了。
这时她才打量起这个家来。
说实话,比她想得好多了。
她其实听鹏飞说起过情况。
有一个周末,鹏飞请求黄玲带他去给父母打个电话,黄玲带他去了,并且告诉他,可以和妈妈多聊一会儿,不要考虑电话费。
鹏飞就详细把自己在苏州的情况告诉给了庄桦林:
转学已经办好,基本跟得上,但是不算好。
大舅舅租的房子,他有单独的床、衣柜和书桌,大舅舅待他不错。
黄阿姨每周末都让他跟着图南哥去她家里,不让他做事,还做特别多好吃的给他,每顿都有肉,还给做了一柜子的新衣服给他。
电话是黄阿姨带他来打的。
庄桦林从儿子口中得知,黄玲和庄超英离婚了,所以她是不信的,不相信离了婚的黄玲会管鹏飞。
她怕鹏飞懂事不敢说真实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鹏飞吃住这一块儿倒是真的。
“鹏飞,你今天和你图南哥睡,去吧,把门关上,明天还要上学的。”庄超英对两个孩子道。
两人站起身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了。
一家人压低了声音谈话。
庄超英把现在的情况和庄桦林说了。
“那我来有什么用?我是有什么本事把他弄出来吗?”庄桦林莫名其妙。
“一起想想办法,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坐牢吗?”庄父咬着牙又想拍桌子。
可是这里不是他家,没有桌子给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