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从窗户里往外看他们出了院子。
“肯定是外公打的。”鹏飞对图南说。
“嗯。”图南也这么想。
“小舅出了事,逼我大舅有什么用?他就是个老师,一没钱二没势的,能有什么法子。”鹏飞啧声道。
“那他们还能逼谁?”图南也轻哼一声。
“还好,我妈不在,不然还得逼我妈。”
图南表示同意:“逼谁也没有用,犯法呢!”
两人出了院子,黄玲直言道:“有什么话就说。”
“没有,我只要想告诉你,这回是大事估计得判,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影响我没事,我怕影响图南”
“然后呢?”
“你做得对,和我离婚了不知道图南上大学时政策是怎么样的?如果真有影响,我想图南还在你户口上,你看可以吗?”
黄玲没有说话。
“当然,只是户口在你那里,其他不变,他不会要你的房子还有钱,不能影响孩子上大学啊!”庄超英乞求道。
“到时再说吧。”
庄超英看到她没有直接拒绝,也稍稍放了心。
很快庄家人就收到了准确的消息,庄赶美涉案数量大、价值高,而且是直接参与人,要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庄家觉得天都塌了。
有人给庄父出主意,让他们去找找厂里,说他们愿意交罚款,看能不能由厂里出面,能判轻点。
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试试。
但是无论是厂里的哪个部门都不接待他们。
庄父没办法,开始胡搅蛮缠。
坐在台阶上哭诉他对厂里贡献,又哭诉儿子只被骗的,那些人已经落网已经交代还要处罚他儿子。
周怀熠听底下人讲了情况,他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对秘书赵小辉道:
“让保卫科赶走,告诉他,他现在是罪犯家属,应该与厂里划清界线,以后有些说不清的事情反而影响厂里对他儿子的看法,从而影响判决。”
赵小辉正要跑,周怀熠又叫住了他:“你别出面,别甩不掉,让保卫科的人说就好。”
“懂了,厂长。”赵小辉忙应了去办。
没多久回来告诉他:“厂长,还是你厉害,人‘唰’站起来就走了。”
“泼皮无赖见得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他们家真是厉害,第一次是他大儿媳挂您”
“咳咳咳”周怀熠正得意地端着杯子喝茶,结果听到小赵这句话,差点一口水呛死,“她,那个,她不一样”
“嗯?”赵小辉也是机灵的,马上点头,“对对对,她也是没办法,她也是被庄家人给逼的,这事儿我听说了,您慢点儿喝,厂长。”
“嗯嗯嗯,咳咳。”周怀熠挥挥手,结束了谈话。
庄父庄母为了儿子已经到了疯魔状态。
厂里再不能去了,他们又找到了厂里的各个领导家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还哪里会想着帮忙。
大部分领导的家都好找,因为都住在厂里分的房子里,只有周怀熠没有住在厂里。
他们辗转打听到周怀熠住的大院,但是没有具体的地址。
有具体地址也没有用,周怀熠家所在的是军属大院,他们没有人带根本进不去。
所以两人只好坐在路边等周怀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