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父去打了电话回来,一家人正在等他。
“怎么样?桦林怎么说?”庄母问。
“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庄父答道。
“那应该不会送鹏飞来了吧!”庄赶美追问。
“我和你姐说了家里的情况,又劝她,在贵州读书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以后和他们一样留在贵州的城市里面上班也挺的。”
“对,一家人还能在一起。”庄母立即接了话。
“对对对,这就好。”庄赶美松了一口气。
庄超英回了宿舍。
先刚去了趟厕所,正要推门出来,就听到年轻老师在聊天。
“你们说说,庄老师一个有家的人怎么还住宿舍呢?”
“你不知道吧!他家里人欺负他爱人,他爱人也是个刺头儿,要和他离婚,就把他给赶了出来。”
“我姐和他爱人一个车间的,说他爱人好得很!又大方又爱帮人,还好不是老实人,不然要被他们家给欺负死!”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申请宿舍吗?”
“被赶出来了呗!”
“不是,是没钱,他以前的工资要交一半儿给父母!”
“要是家里条件不好,帮补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太多了吧。”
“问题就是,他弟比他工资还高,他们一家都有工资还让他给。”
“这就过份了吧!给出去一半儿,自己都不够用。”
“可不是嘛!所以你说他爱人能乐意嘛!那还不如一个人过呢!对吧!”
“听保卫科的人说,他们家的人还要害他爱人,想把他爱人弄进去,然后好占房子!”
“真的啊!这就过分了!”
庄超英只觉得无地自容。
一个月时间很快到了,他终于可以和黄玲面对面坐着谈一谈。
时间约在休息日,怕闹起来不好看。
庄超英去得很早,坐在工会办公室里等黄玲来。
黄修远陪黄玲来的。
虽然换了干净整齐的衣服,但庄超英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糟糕,然后一个月不见黄玲看起来却是神采奕奕。
学校来了一个领导曹主任,厂里是兰主任,大家一屋坐着。
有点尴尬。
曹主任架子先拿了起来:
“我说黄玲同志,我觉得过了一个月了,你有什么气应该也消了,也应该想通了,凡事都要有个度,你看看庄老师,我们作为他们领导那是非常心痛啊!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可是要处分你了。”
“会说话说话,不会说话闭嘴,你书读猪脑子里去了!处分我?什么理由?你还想扣我帽子,我是归你管的吗?”
“你”
“我气消不消与你何干?我想得可通了,就是要离婚,那你为什么不批呢?”
“你这人怎么样?”
“一上来还官腔,不知道的以为你多大的官!吓死我们劳动人民了!你那么心痛,我婚一离你把你女儿嫁给他,好好疼他呗!再不行,你高风亮节,把婚也离了,把你老婆让给他!”
曹主任瞪圆了眼看着黄玲,一脸不可置信。
“黄玲!”
“就去阅了两次高考卷子的人就当个宝,看来你学校也就那个熊样了!不想着好好提高教学质量,光想着这点微不足道的荣誉,真是可笑!”
“怎么离婚他就阅不了卷了?那些丧偶的,是不是不能当老师?不能当干部?我改天就去问问陈校长,看他爱人去世影不影响他当校长!”
黄修远是震惊的,他感觉他堂姐换芯子了,又从侧面体现出她该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