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要管我爸妈呢!”
“据我所知,你父亲是有退休金的。”
“”
“黄玲同志,一分钱不出也是不合适的,说你的解决方案。”周怀熠问过三句,不会再扯。
他现在一整个控场。
“厂长说得对,本来,庄赶美接了父亲的班,他是要负责养老的那个,所以每个月二十五块,我们是不可能再出的!
但是确实如厂长所说,他们是庄超英的父母,庄超英不能不管,所以如遇大病大灾,自费的部分凭票证庄超英与庄赶美一人一半。其他年节,我们随心意与能力看望和购买礼物孝敬。”
“我看这样合理,”周怀熠点头,“庄赶美你觉得呢?”
庄赶美也冷笑:“说到底就是不想给那二十五块呗!至于要命吗?”
黄玲点点头:“对。二十五块对你这个有这么多人贴补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在我这里就要命。”
庄赶美也知道自己理亏,而且周厂长都发了话,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好,那黄玲同志,你接着说。”周怀熠记得她刚才说的是第一,那么就是还有第二了。
黄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别往我家塞人,谁家也没有余粮。”
“对,现在都是定量,家里突然多了人,一顿半顿的没事,时间长了是真不行,到谁家都不行。”兰大姐表示同意。
周怀熠也点头:“我家就我一个人,要是战友多待两天,我都得想法子。”
“对对对,一看到亲戚要来,都头疼。”一旁一直没有说上话的关主任也插了嘴。
“还有吗?”周怀熠又问。
“还有就是父母有病痛需要陪护的情况,由他们兄弟俩共同承担不要转嫁他人,其他没有了。”
在场的人也都觉得合理。
“那以后还有什么家庭问题,你千万不再做出过激的行为了,可以来找关主任,他出面协调。”周怀熠做了总结。
“等等,签个协议吧!我不信他们的人品,还请周厂长做见证人。”
“好。”
黄玲从病床上起来,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纸和笔写协议。
趁着这个时间,周怀熠打量着庄超英,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黄玲会有现在这样的举动。
因为庄超英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甚至在妻子与弟弟讨价还价时,还面带愧疚。
她没有依靠,只能靠自己。
黄玲很快写好协议,递给周怀熠。
周怀熠一看,她倒是写得一笔好字。
他又细看了上面的内容觉得没问题,就递给庄赶美:“你看看,有什么异议?”
庄赶美看了看,摇摇头,就把名签了。
一场闹剧结束。
大家各自离开。
庄赶美回厂里接着上班,下班回到家才把黄玲去闹的事情告告诉了家里人。
“什么?上吊?!”林芳听到后,吓得半死,“赶美,她不会明天去我们厂上吊吧!”
“哎,我和她协议都签了,不要他二十五块钱,她还去你厂里干什么?!”庄赶美白了林芳一眼。
庄父大腿一拍:“哎呀!这个黄玲是真狠啊!这可不是二十五块钱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