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把那纸条捏成一团,然后推门进了屋。
一摸,热水瓶里的水已经用得干干净净了,显然,黄玲是故意的,让他连个热水脸都洗不上。
他拿了毛巾和漱口杯到水池边去洗冷水脸。
想着明天该如何严肃地和黄玲谈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打了个草稿。
回到房里,他缩在儿子的小床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
突然,有东西重重地砸在他的被子上,吓得他“嗷”了一嗓子。
刚开始,他还以为头顶的墙皮掉了,一摸才知道是一本书。
正想说话,第二本又来了,差点砸他脸上。
他知道,这是黄玲飞过来的。
直到听到他重新躺下,缩进被子里,像死了一样没有动静,这才没有书再飞过来。
原来,黄玲早就知道他的尿性,所以在枕头下准备好了书。
一会儿他要还是叹气,她还有,都不用起身的。
她甚至刚才试了一下,这些东西她都可以用意念不留痕迹地收进空间里,再拿出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像不认识一样,各干各的事。
庄超英发现,黄玲没有洗他的衣服,他想提一嘴,但是黄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便没有再说,准备一切等下班再和她谈。
他自己默默去把衣服洗了晾好,回来时,黄玲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黄玲去上班,有些忐忑,她怕自己干不好这工作,毕竟这些活儿她在现代可是没有干过的,但是没想到,原来的黄玲很能干,现在这手上功夫也都在,工作得很顺利。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她把鸡汤和蒸糕热好给俩孩子当晚饭,自己则去了小树林等庄超英。
庄超英很快也赶了来。
“阿玲,我要和你谈一谈昨天晚上的事”
“你别说,听我说。”
庄超英那当家作主的劲儿又上了来:“我这几天比较忙,不能陪你去给爸妈道歉,你务必明天去道个歉,记得买点罐头,或者麦乳晶”
“道你马的臭狗屁歉!”黄玲朝一边“呸”了一口。
骂高级了还怕这货不懂呢!就逮着低级的骂才行。
“你你,高低也有点文化,怎么这么粗俗!”
“还有更粗俗的,你想不想听听?!”
庄超英咬起了牙,但是想着自己应该调和,而不是加剧矛盾,于是又劝:“我们是一家人!我是大哥,你是大嫂,多做一点是应该的!”
“放什么屁!他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你愿意你做,别带我!老娘不愿意!
供养他们这么多年了,到我这儿桌都上不了,他们是瞧不起我吗?那是瞧不起你!大哥的老婆是大嫂,皇帝的老婆是皇后,你就想想,不把我当人是把你当人吗?”
“做点事怎么是瞧不起呢?”庄超英拍着大腿道。
“你这种蠢货,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让弟弟吃苦,宁愿自己老婆吃苦也不让弟媳妇吃苦,宁愿自己孩子吃苦也不愿意让别人的孩子吃苦,没关系,你爱吃吃,我和孩子不奉陪。”
“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现在说我的方案,不是提议是决定,你不同意,我就去你学校闹,让你们校领导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