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酩承受着来自于黎家的各种恶意,不仅仅是黎家,黎夫人的婆家,黎家本家几位长辈。
他们想让他死,从他出生的那一刻。
可这是他应得的。不是吗?
他是私生子啊。不该出生的野种。黎酩是在这样的反思中长大的。
系统:【这群人是黎夫人安排的。她知道黎酩来桐花镇了。】
沈漾:【……】【他父亲知道吗?】
系统:【知道。但是默许了。毕竟,出轨是他的错。黎夫人的所作所为,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觉得人不死,不缺胳膊断腿,发泄一下情理之中。】
沈漾:【。。。黎承峰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绝育的人。】
系统:【点了。】
这么大的动静,唯有一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黎酩抬眸望着门口,狭长丹凤眼,眼尾拖曳出慵懒弧线,他像一只慵懒的猫窝在沙发里,散漫而倨傲。
众人围散在他身边,神色各异。
反观他满脸清静,置身度外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的衣领正被人恶狠狠揪在手里,他或许还会更风淡云轻些。
“靠!你丫到底谁啊?”寸头男质问,唾沫星子乱飞,张狂至极。
沈漾回复他:“我叫沈漾。今年虚岁20,实岁19,下个月生日。喜欢吃吃吃,喜欢买买买,最喜欢钱。”
“……”
“……”
“……”
靠北。
“劳资管你喜欢什么?”还真在这里自我介绍起来了,放这里是小学开学第一课啊。
沈漾点了点头,极为顺从的模样,可不等众人反应,她拎起茶几边缘的洋酒瓶子,抬脚跨上茶几,酒瓶应声倒了一片。
呯——
刚还在说话的男人神情被按下暂停键,眼睛睁大着,望着沈漾突如其至的脸。
他没反应过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她快成残影的手臂挥下。
沈漾脸色平静,眸子清冷,把手里的酒瓶碎渣顺手扔到一旁。
从一旁愣住的混混衬衫口袋里掏出方帕擦去帆布鞋上沾染上的酒水,漫不经心道:“我还喜欢锤爆你的狗头。”
“……”
“……”
“……”
“……”
“啊——”被爆头的寸头男失声痛叫,惊慌失措。
“别吵了。死不了。”沈漾不胜其烦。
一个手刀下去,寸头男昏了。
她还贴心地掏出手机打了120电话,给旁边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靠。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一酒瓶子下去,还帮忙打120救护车的。
密码的。
这跟鞭子蘸碘伏,一边打,一边消毒有什么区别?
好心狠手辣一女的,抡酒瓶子的手法也是相当厉害。
不约而同,混混们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们打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实际上身形极快的姑娘,她可能是个练家子。
空气凝固住了一般,不敢轻举妄动,围攻的意图在沈漾一记了如指掌的眼刀下偃旗息鼓。
“你们自己出去呢?还是我把你们腿打断,打120抬着担架请你们出去呢?”沈漾拿着杆子在手中晃悠了两下,似乎在试探是否趁手。
若是平时,他们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但是眼瞅着老大头上的血越流越多,他们只能架着人出去,临走时啐了一口:“死丫头。你等着!”
沈漾嗤笑,把杆子往台球桌上一扔,“好。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