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英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喝道:“你这刁民,竟敢拿这点银子来打发本官,分明是没把衙门放在眼里!你说你有理,谁能证明?这状纸怕也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赵二急忙辩解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那王虎霸占我的田地,还打伤了我,村里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啊。”
“哼,作证?那些乡野村夫的话,本官岂会轻信?”宋国英冷笑着说,“来人啊,把这个刁民给我重打二十大板,轰出县衙!”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赵二按倒在地,一顿板子打了下去。赵二疼得惨叫连连,可他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不断哀求着:“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然而,宋国英却充耳不闻,坐在公堂上闭目养神,任由衙役们施刑。
二十大板打完,赵二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被衙役们拖出了县衙,扔在了大街上。
赵二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走。一路上,他心中满是悲愤和绝望。他本指望新官能为百姓做主,惩治恶霸,没想到这县令比恶霸还要凶狠。
此事在城中传开后,百姓们对宋国英的恶行又多了几分见识。大家聚在一起时,都在悄悄议论着这件事。
“这新县令也太过分了,赵二多老实的一个人啊,就因为没给够银子,就被打成这样。”
“是啊,这世道真是变了,官府不但不为百姓做主,还和恶霸勾结在一起欺负咱们老百姓。”
“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百姓们虽然心中愤怒,但在宋国英的淫威之下,个个敢怒而不敢言。他们只能将这份愤怒和无奈深埋在心底,继续在这黑暗的世道中艰难求生。
而赵二回到家中后,病情愈发严重。母亲守在他的床边,日夜哭泣。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赵二心中满是愧疚。
“娘,都是我没用,没能保住咱们的田地,还让您跟着受苦。”赵二虚弱地说道。
母亲抚摸着他的脸,哭着说:“儿啊,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那恶霸和昏官太坏了。咱们这日子,往后可咋过啊?”
赵二望着屋顶,眼神空洞,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这黑暗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与此同时,王虎听说了赵二去县衙告状的事情,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跋扈。他带着手下在村里四处炫耀,还扬言谁要是再敢和他作对,就和赵二一样的下场。
百姓们看着王虎的嚣张模样,心中既愤怒又害怕。他们知道,在这黑暗的世道里,想要讨回公道,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而宋国英,依旧在县衙里过着他奢靡的生活。他整日花天酒地,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堆满了库房。他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只想着如何在这短暂的任期内,捞取更多的钱财。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正义被践踏,公道被掩埋,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而赵二的遭遇,只是这黑暗时代的一个缩影,无数个像他一样的百姓,在这乱世中苦苦挣扎,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官逼民反:刘七的无奈抗争
在潞城县,宋国英的苛政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将百姓们原本安稳的生活切割得支离破碎。赋税徭役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得百姓们喘不过气来,稍有拖欠,等待他们的便是牢狱之灾。在这暗无天日的世道下,许多家庭被逼至绝境,无奈卖儿卖女,背井离乡,只为了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丝生机。
有个名叫刘七的年轻人,生活在县城边缘的一个小村庄里。他家境贫寒,几间破旧的茅屋便是一家人遮风挡雨的地方。刘七的父母年事已高,身体孱弱,平日里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帮衬着家里。而他的妹妹,更是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不断地用药调养。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全落在了刘七年轻的肩膀上。
刘七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扛着锄头去田间劳作,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刺骨,他都从未有过一丝懈怠。即便如此,一家人也仅仅能勉强维持生计。可如今,宋国英不断加重的赋税徭役,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这一年,庄稼收成不佳,本就微薄的收入难以支付高额的赋税。刘七四处借钱,却屡屡碰壁,邻里乡亲们也都自身难保,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财来帮助他。
宋国英得知刘七拖欠赋税的消息后,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在他眼中,这些百姓不过是任他鱼肉的对象,胆敢拖欠赋税,便是对他权威的挑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派了几个衙役前往刘七家中,将刘七强行抓到了县衙。
县衙大堂上,宋国英高高坐在公堂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他看着跪在堂下的刘七,大声呵斥道:“你这刁民,竟敢拖欠赋税,可知这是何罪?”
刘七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他苦苦哀求道:“大人,草民实在是无力支付啊。家中父母年迈,妹妹又身患重病,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给妹妹治病上,还望大人可怜可怜草民,宽限些时日。”
宋国英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冷笑着说:“哼,少在本官面前装可怜。你说你没钱,谁能证明?这不过是你不想交钱的借口罢了。”
刘七急忙说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村里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啊。”
“那些乡野村夫的话,本官岂会轻信?”宋国英不耐烦地打断了刘七的话,“来人啊,给我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打到他肯交钱为止!”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刘七五花大绑,吊在了大堂的横梁上。随后,他们拿起皮鞭,朝着刘七的身上狠狠地抽去。每一鞭落下,都在刘七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刘七疼得惨叫连连,可他仍强忍着剧痛,不断地哀求着:“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草民真的没有钱啊!”
然而,宋国英却充耳不闻,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衙役们在他的示意下,下手愈发狠毒,皮鞭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每一下都抽得刘七皮开肉绽。
不知过了多久,刘七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的声音也变得微弱无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恨意,心中对宋国英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努力地生活,却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这世道如此不公,让善良的百姓受苦,而那些贪官污吏却逍遥法外。
终于,宋国英似乎打累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衙役们停下。他看着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刘七,冷冷地说:“哼,今天就先饶你一命,若是三日后还交不出钱来,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说完,他便命人将刘七扔进了牢房。
刘七躺在冰冷潮湿的牢房里,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可他心中的痛苦却远远超过了身体的伤痛。他想着家中年迈的父母和病重的妹妹,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满心的绝望和无助,却又无能为力。
在牢房的日子里,刘七每天都在思考着自己的出路。他知道,就算自己回到家中,也根本凑不出那些赋税,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惩罚。而他的家人,也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刘七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趁着看守狱卒打瞌睡的间隙,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身上的枷锁。他悄悄地翻过牢房的围墙,逃离了这个让他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刘七漫无目的地在荒野中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精疲力竭,才停下了脚步。他望着四周漆黑的夜色,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他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看到一队官兵押着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马车上装满了财物,想必是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
刘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他看着那些官兵,心中想着:这些人都是宋国英的爪牙,他们和宋国英一样,都是欺压百姓的恶魔。既然这世道如此不公,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反抗!
于是,刘七决定铤而走险。他等官兵们走近后,突然从草丛中冲了出来,手持一根木棍,朝着官兵们大喊道:“站住!把财物留下!”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竟然会有人敢抢劫他们。领头的官兵拔出腰间的刀,恶狠狠地说:“你这小子,不想活了吗?竟敢抢劫官府的财物,不想死的就赶紧给我滚!”
刘七却毫不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大声说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平日里欺压百姓,今天我就要为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他便朝着官兵们冲了过去。官兵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与刘七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刘七虽然身体虚弱,但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此刻的他,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他左冲右突,木棍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一时间,竟让官兵们难以近身。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刘七终于成功地击退了官兵,抢走了马车上的财物。他看着那些财物,心中五味杂陈。这些财物,本就是百姓们的血汗钱,如今却被他以这种方式夺了回来。
刘七带着财物,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里。他在山洞里躲了起来,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路。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官府眼中的“贼寇”,从此将过上逃亡的生活。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觉得,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那些贪官污吏知道,百姓们不是好欺负的。
从那以后,刘七便落草为寇。他经常在夜晚出没,专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和官府的财物。他将抢来的财物,一部分分给了那些贫困的百姓,一部分则用来维持自己的生活。他的名声在潞城县渐渐传开,百姓们对他既敬畏又感激。而宋国英得知此事后,更是暴跳如雷,他下令全县的官兵全力追捕刘七,发誓要将他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