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项家则是酒肆，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做了几十年的生意。

不过这酒水一如既往，跟不上京城贵族的口味，好在价格不变，生意到也还成。

看完了上面的供状，金锐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高欣高大人你们应该认识吧，他经常光顾你们的生意。”

五家掌柜纷纷点头，但仍旧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如同魔鬼一般的大人要抓他们。

“这位高大人通敌叛国，而你们五家都有可能是晋国放在大武的探子。”

“若是你们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本官只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

五家店铺的掌柜和店小二纷纷面露惊恐之色，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如此。

“大人冤枉啊，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一事？”

“王大人明鉴，小人自幼在京城长大，父母亲人俱在，这些可以证明小人不会通敌叛国。”

“对啊，我等亲人父母俱在京城，皆斩大武土生土长，岂会做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

“金大人，还望大人调查清楚，若是错杀了小人等也就罢了，就怕真的奸细逃之夭夭。”

掌柜的和店小二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对付了不少难缠的贵人，自然也有一身本领。

如今虽然已经到了生死之时，但也激发了他们的潜能。

金锐一手摸着下巴，一手负手前后踱步，脸上有着迟疑之色，像是在思考这些人的话。

“你们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上头还等着本官交差呢。”

“不如将他们都杀了，也可拖延一段时日，等到本官查到真凶，再来你们坟前请罪。”

听到这话，方才还在拼命给金锐想办法的这些人惊恐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忘了，皇城司的官兵都掌握着他们这些草民的生死。

就算他们今日死在这里，只要这位大人随便说个理由，也照样无人敢来质疑。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当真不是奸细啊。”

“小人绝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大人不信，小人可以一死明志！”

说时迟那时快，扬言要以死明志的店小二立马朝着铁栏杆而去。

若是被撞到，这店小二当真估摸着不死也残。

然而金锐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店小二朝着栏杆撞去，就连一旁的衙役都有些不忍心。

金锐眯了眯眼，在店小二要撞到栏杆的一瞬间，伸手隔开了店小二的脑袋和栏杆的距离。

“不用死亡来威胁本官，若是你们自己死了，还省了本官动手。”

金锐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大部分人展现出来的神情都是慌张和焦躁。

但仍旧有人面露其他的神色。

金锐眯了眯眼，派人将他们分开审讯。

先是糕点铺子的黄家人，虽说只来了一个掌柜和一个店小二，但也足够了。

“黄蜂，扬州人，十五年前来到京城买了铺子开设糕点铺，是这样吧。”

黄蜂颤颤巍巍得点了点头，然而不等金锐问话，他就说出了自己发现的一件事情。

“大人，小人在夜深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孙老板和高大人在一起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