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空间之中,血、魔气飘荡,战损的兵器仍具威能,空间不稳震动。
一道剑意飘出,将众多兵器镇压。
有面镜子却不受影响,只是静静地待在所处之地。
魔果、魔丹几乎都是些半成品。
至于魔功,末还未观。
他跟在花雾枂的身后,面庞勾起笑容。
楚辞月看着他的表情,叹息一声,以她的身份与实力,又何须如此,完全可以逼迫末。
但先前之事,完全便是在自己的脸上刻字。
我有大能庇护。
楚辞月的视角,末总是在隐藏自己,不愿展露,机关算尽为自身谋利,美色于无物。
而她曾经面对的魔修很多都是如此。(那种没脑子的角色在这里不算魔。)
但她不认为末能视色于静湖,只是不足以令他改变。
“我所接触的皆是几百上千岁月的生灵,而观骨龄,不过三十左右,而其更是在魅体在侧,眼目空明,未曾失态。
这究竟是经历何灾,方才如此,亦或者,多么强大的心境,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楚辞月心中并不平静,在她的眼中,末完全就是疯魔般的状态。
而这也不过是楚辞月的幻想罢了。
即便不将清栀算在其中,末曾经也接触过许多貌美之人,他也曾有欲望,只是在后来的自我的折磨中,受伤与濒死的边缘中渐渐减弱。
若没有这经历,他自然与常人无异。
花雾枂突然停下,她回首看向末,轻轻摇头,目光真诚。
末也看向她,面带微笑。
“请你相信我。”
“我为何要相信你?就凭你故意露出的破绽吗?阁下还是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花雾枂美眸闪烁,“公子有强者庇护,又何必如此惧怕于我?”
“阁下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又哪来的强者护道?”
“难道我露出的破绽还不足以您相信吗?”
“为什么值得我相信?跟我又没关系,是你自己故意显露出来的,又不是我让你露出破绽的。”
闻听此言,花雾枂也不知该再传音些什么是好。
“算了,走吧。”她一副劝不动,无奈模样,这片天地的光泽都黯然几分。
花雾枂叹息走向迷雾之中,却见末并未跟来。
“看来我还是猜错了。”末并未传音,而是直接说道。
花雾枂茫然,“什么?”
“没什么。”末说着,神念传音“看来我的小手段并不重要,应该只是有些麻烦,而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说的对吗?”
花雾枂诧异地看着他。
“何必想这么多我都未想过之事呢?”
“不,我只是要确保自身的安全,自带你离开这里后,我总觉得你有点怪,不说你故意让琉酥露出的破绽,但是你,我总有些不安。
琉酥一直都是你,这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错。”
“上任院长已经死了,那你在惧怕什么?”
“你杀的不过是具没有任何能力的道身,虽然真的死了,但不是你所做,在你灭了那具道身之后,又过了片刻,种在我体内的印记被抹去,那等道法,并非是你。”
“我不想知道这些,只想知道一点,如果我不进去,你会怎么做?”末正在后退,同时,他也时刻注意着还未出现的琉酥。
“我的阵法忘记了,先等我回去收起来。”
“不会对你做什么,因为我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只能动用些非常规手段请你进去了。”
末:……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还是太善良单纯了。”心中刚感慨完,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强行做出走路的动作。
花雾枂故作冷漠、愤怒地看向央流花,像是极其厌烦般,“阵法你去收。”
央流花看向末,末也被控制地看向她,随后,英俊与美丽并存的面庞,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央流花鉴定完毕,当即坐下紧紧抱住末的左腿。
花雾枂:……
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强迫末做出的行为不对,但为时已晚,没办法,她只能将央流花也带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