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呢,那真是太戏剧性了吧。
蔡多芬一时感性说不出话了,便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同一个人感动两次。
而且站在舞台上,非常耀眼的那个女孩子,居然又是同一个人。
这种感觉就是年轻人常说的那个什么,追星吧。
真是,恨不得这是她女儿,当然了,不能,她可教育不出这样的女孩子,唉,要是她家那臭小子争气的话,可惜了,不般配,她家那个配不上,太闷了。
时嫣见对方看着自己不说话,心底一个咯噔,总不能真就有点往事吧?难不成这是她失散多年的亲戚?
她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时拿出了纸巾,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这说起来就有的说了,蔡多芬把自己当年的内心感受结合现在概括了出来,“你可能忘记了,也可能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可你给我这样的人留了一瓶水,我会记你一辈子,孩子,无论你坚持做什么,你都会成功的。”
留水,给阿姨……
!时嫣想到了,自己当时忙着干运动会的活,忙的腰疼很累很渴也很热,然后看到了一位保洁阿姨推着保洁车,照常从操场那边路过,对方也揉着腰。
瞬间就感同身受了,而自己当时和保洁阿姨同样无法休息,且全场的人,无论是观众也好,还是参与者,又或是领导,还有趁着他们都在操场这边聚集,赶紧工作的阿姨等等幕后工作者,都在大太阳下坚持。
清理也麻烦,等运动会结束了,虽说会有学生帮忙做一些清理,但更麻烦的肯定还是负责最后清理的人,她在家里把全部房间里里外外加上玻璃都打扫完,都得两小时起步。
更何况这么大一个操场,这么大一个学校,所以,她看了看手里的矿泉水瓶,就临时起意……
加油,大家,你我,努力生活。
——
原来如此,她真的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
那位保洁阿姨,竟然就是这一位。
时嫣走在走廊上还在想,世界之大世界之小,有时候让人愉悦的事情就在身边呢。
她把手背在后方,时而旋转跳跃,看起来是真的心情不错,全然把刚才有人偷窥,想知道那人是谁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呼,呼。
呼吸渐重,心跳加速。
走廊外,是站在前门前东张西望的时嫣,剧院内,是后背紧贴观众席后门的季琛。
他莫名其妙的,在她走出来的瞬间,又走了回来。
像做贼心虚,可他又不是贼,也没心虚。
哦……真是。
糟糕。
他等了会走了出去,在接水间前驻足,只因从敞开的门口看到了里面拥抱的二人。
她轻拍着他母亲的脊背,软绵绵地忍着哭腔安抚,“好啦别哭啦,您哭了我都想哭了。”
他一时失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背影。
蔡多芬看到了他,似有抬头招呼他的意思。
懂了。
季琛垂眸装不懂,抬脚往前走,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突然间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在剧院学习是经常去的,要说先来后到,倒是她,仅此一个,这么喜欢课后继续“加班加点”的学习。
算了,应该回去开工,清醒清醒。
季琛都要到家了,才想起来还没去接妹子。
是邱轻衣的老师给他打来了电话,中间邱轻衣还插嘴了一句,似乎是吓哭了,“季琛!你要不来接我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说……”
“……”
没睡饱,他还真是不清醒。
时嫣换下戏服后,去办公室接了花宴,她还是第一次趴门上偷听。
其实就是单独给花宴讲要注意的点,走位啊,演技的小技巧啊,还有台词语调的节奏。
这些都是最近花宴心不在焉,出过错的地方。
最后刘教授还要意味深长地提醒两句,“好好学习,以你的实力和硬件,你以后是要走花路的,可莫要让其他人,其他事影响了你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