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在谷内稍作停留后,便返回了大营。他迅速下达命令,派遣一支由一千人组成的军队前往卫城南面的平原。
他们的任务是挖掘陷阱,而且必须要小心谨慎,绝不能被敌军察觉。
与此同时,周宁又命令铁牛带领一部分人前往困龙谷,至于他们具体要做什么,除了周宁本人,没有人知道。
时光荏苒,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期间,镇北王的军队一直按兵不动,丝毫没有进攻卫城的迹象。这让歇浪心生疑虑,他觉得镇北王肯定在暗中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如疾风般疾驰而来,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仿佛带着重要的军情。
探子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向歇浪禀报:“大王,我等在卫城南面的平原上发现了敌人的一支千人军队!”
歇浪闻言,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探子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回答道:“大王,据属下观察,这些敌军正在挖掘陷阱,看样子是想引诱我们前往那个地方。”
歇浪心中暗自思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于是继续追问:“有没有可能,这是敌军故意让你们发现的呢?”
探子连忙摇头,解释道:“大王,属下可以肯定,这些士兵非常谨慎,白天几乎都躲藏起来,到了夜晚才开始挖掘陷阱。他们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轻易察觉到他们的行动。”
歇浪听完探子的汇报,心中已然明了,这分明就是敌军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要引诱他的重甲骑兵进入南部平原,然后利用陷阱将其击败。
这时,丞相方信阳站出来说道:“大王,此乃天赐良机啊!若能趁机击败镇北王,我军必将士气大振!”
歇浪目光凝视着方信阳,似乎在思考他的提议,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将计就计,在南部平原围攻他们?”
丞相方信阳面带微笑地对大王说道:“大王,依微臣之见,我们完全可以将敌军逼入困龙谷。那谷口虽然略显狭小,但谷内的地形却异常广阔,更重要的是,其中根本没有可供敌军藏身的地方。如此一来,只要他们踏入困龙谷,便等同于踏上了一条绝路。”
歇浪稍作思索,随即回应道:“嗯,此计甚妙。不过,我们还要配合好镇北王演戏,务必让他误以为我们已中了他的圈套。”
说罢,丞相与歇浪相视一笑,那笑声中似乎充满了对镇北王的蔑视和嘲讽,仿佛他的那些所谓计谋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罢了。
时光荏苒,转眼三天已逝。就在这一天,周宁率领着他的大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气势磅礴地向卫城发起了猛攻。
周宁毫无废话,直接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刹那间,喊杀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熟练地操作着各种攻城器械,如投石车、云梯等,对卫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互不相让。歇浪站在城墙上,亲眼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深知镇北王麾下的军队战斗力极其强悍,而且在攻城方面经验丰富,这几次的攻击都险些让他们成功占领城墙。
然而,就在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之际,周宁突然下令鸣金收兵。随着清脆的金鸣声响起,士兵们如潮水般迅速撤退,战场上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尚未熄灭的战火。
紧接着,周宁又派遣专人前去打扫战场,收拾那些被遗弃的兵器和尸体。
歇浪面色阴沉地说道:“明日必须让骑兵出击了,不然恐怕守不住卫城了,敌军士兵的战斗力太强悍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焦虑和担忧。
丞相方信阳站在一旁,同样面色凝重。他深思熟虑后说道:“大王,明日重骑兵出击,只要敌军撤退了,我们就不要继续追击离开回城。”方信阳的语气显得谨慎而沉稳,似乎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这一策略。
歇浪听了方信阳的话,若有所思地问道:“丞相的意思是装作小心一些,消除敌军的警惕性?”他的目光紧盯着方信阳,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
方信阳点了点头,解释道:“大王,如果第一次就追击,敌人早有准备,并不会慌乱。但如果我们让他们放松了警惕,再突然发动攻击,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让歇浪不禁对他的智慧和谋略产生了几分钦佩。
歇浪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表态。他心中明白,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计策,但他更关心的是能否一举击溃敌军,尤其是斩杀敌军的主帅镇北王周宁。
只要杀了周宁,敌军群龙无首,即便有再多的兵马,歇浪也有信心将他们击败。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卫城的城墙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晨雾。周宁的军队如往常一样,又开始攻打卫城了。
他们的攻势依然凶猛,毫不留情地冲击着城门。激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都杀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卫城的城门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一支重骑兵如汹涌的洪流般冲了出来。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气势磅礴,瞬间给周宁的军队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周宁立刻下令撤退,卫城的重骑兵只追了三里地就返回了。
幸好宁家军和亲卫军的士兵们事先就有所防备,所以在这场战斗中,他们仅仅只遭受了几百人的伤亡,相较于整个军队来说,这样的损失并不算大。
周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没想到这歇浪还挺会演戏的,看他这架势,应该是已经察觉到我们对卫城的重骑兵设下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