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说着,右手先是牵着蔺琅的左手,然后改为十指相扣。
他左手伸出去探路,可是无论改变哪个方向,向前三步之内,摸到的都是墙。
“靠!该不会是机关又把我们送到了另一个空间吧!”段乘风推测道,而且感觉很狭小。
蔺琅认可他的观点,“很有可能!那么他家里还有另外一条暗道,基本可以断定属实了。”
“可是这个烟雾吸入口中,嗓子很干,特别想喝水。”段乘风吞咽唾沫来缓解嗓子的难受。
“他家的毒气装置也不止一种,极有可能是随机被触发,这种烟雾有没有毒,我不知道。”
蔺琅紧紧皱着眉,不过她的心脏并没有表现的很亢奋,子母蛊没什么反应,应该毒性不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要么我们死在这里,要么荣深家暗道肯定藏着更大的秘密,一定会被我们找到的!我就不信这毒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段乘风临危不惧,一点也没有性命垂危的颓败。
只是,他不知道他提死字,算是戳中了蔺琅的命门。
她一点都不想死在这里!
不想鬼域岿然不动的继续鲸吞无辜性命!不想父母的下落还没有,她先憋屈的死了,不想跟炽火连句再见都不能说。
想起段乘风之前说过想跟她结婚来躲避血光之灾,她没答应,所以是不是就应验了算命先生说的话?
“段乘风,你就是个混蛋!干嘛非要跑来送死!”
蔺琅每次靠近段乘风都会害他受伤,没有一点好事发生。
他们之间或许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你少愧疚!要说是我对不起你,机关是我不小心按到的。”段乘风嗓子都快要冒烟了,他干咳了几声,“这都好几分钟过去了,应该不是毒,我们应该没事。”
可是,额头上豆大的汗滴直冒,心里一团火燃烧着。
段乘风感觉像在沙漠里行走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那种干渴,都快要产生幻觉了。
“蔺琅,你热吗?”
“不热,不渴,不咳嗽。”
这都好几分钟过去了,蔺琅一点事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机关刚触发时,段乘风一个人吸入那点红白烟雾有问题?
而剩下的这些烟雾的作用就是……烟雾弹?
“我……不好。”
蔺琅摸到段乘风整个人皮肤都滚烫,混沌里又探向他的额头,一样的体温异常灼热。
她不摸还好,一摸段乘风的欲望霎时间被怒激起。
“蔺琅,快找到出路,那个烟雾很可能有很烈的春药作用。”
段乘风抽走跟蔺琅紧扣的手指,想远离,走了两步又撞了墙。
他擦干额头上的汗水,但薄薄的衣服已经湿透。他大力一扯,衣服就变成碎布。
他遒劲厚实的脊背紧贴着墙面,汲取墙体上的冰凉感。
蔺琅一言不发,默默地找出路。
她上次有过这种感觉。
不是因为辜逢说话好听,或者说不止。中了春药的感觉,光是听男人说话都会生出一种渴望。
那种不是疼痛,却微弱的细碎的疼痛感,让人暴躁,如火烧,焦渴,很难耐。
蔺琅找了几个方向,碰壁了好多次,心里已经对这个囚困他俩的地方,大小有了具体的画面了。
她再摸,又回到了原点,摸到了一具热烫结实的胸肌。
霎时,天雷勾动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