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了……

陆寻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脸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日月上神的呼吸骤停，猛地喘出一口粗气，眼眸变得阴厉起来。

“果然，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最严！”

这些事儿……

显然是龙仇说的！

他不相信陆寻能自己查到这些！

毕竟……

神族，在很久之前，便已销声匿迹！

虽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这片土地的一切，却从未在这片土地上行走。

窗口照射进来的那束光，已悄然消失。

墙壁上的油灯燃烧，散发出一股刺鼻子的青烟，伴着上下跳跃的灯火光芒，将日月上神那张脸上的阴鸷的神色，映衬得更加扭曲。

“嗬嗬嗬……”

“全都告诉你，也无妨……”

语气，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昏暗中，那双眼眸异常明亮，有火焰在眼眸深处跳动！

“神族，曾征服了这片天地！”

“人族……只是这片土地上的土著！”

曾……

这个字，让陆寻微微眯起眼眸。

“神族并无复杂心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可人族……”

说到此处，日月上神脸皮猛地狰狞跳动起来，双眸死死的盯住陆寻，恶声恶气地开口道：“人族阴毒，卑劣！”

“认我神族为主，却暗中偷偷修炼，盗取属于我神族的资源！”

“最后……以阴谋诡计，让我神族离开了这片土地！”

说到最后时，日月上神的声音已然充斥着愤懑。

呼吸沉重，剧烈地喘着粗气。

陆寻沉吟片刻，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轻咳一声，开口道：“陆某……是否可以这样理解。”

“你们神族……降临在此地，妄图凌驾于人族之上！”

“人族强者能屈能伸，奋起抵抗，将你们这些妄图凌驾于人族之上的存在，赶出了这片土地……”

“如此说来，我人族当真是英勇无畏！”

嗡……

日月上神头脑一阵轰鸣，看着陆寻，眼眸中带着几分恍惚。

似乎……

是这么回事儿……

“至于你口中的阴毒，卑鄙……”

陆寻脸上的表情逐渐归于平静，缓缓地走到日月上神身前，蹲下身子，玩味地看着那张微微扭曲的脸，淡声道：“王朝更替皆为常事，却不见，哪一个被取代的王朝遗民，说新王朝阴毒，卑鄙！”

“败了，便是败了！”

“何必为自己树立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淡然的声音，却让日月上神的脸猛地狰狞起来！

“闭嘴！”

“你……你闭嘴！”

“你这模样，像极了被踩中了尾巴。”陆寻表情淡然，看着日月上神。

呼……

日月上神呼吸一滞，目光阴晴不定。

“看样子，你是不想在本尊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很快，那张脸便又微微扭曲，带着几分嘲讽。

陆寻唇角微微翘着，看着日月上神，声音多了几分意味深长：“都到了如今这种情况，你还是如此嚣狂，陆某当真小看了你！”

说到此处，陆寻看了一眼牢房门外，目光扫过就在不远处的刑具，开口道：“既如此……”

“你们神族离开这片土地很久了，应当太久不了解人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