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死到临头了那老鼠竟调了个头,直接改道进了他住的卧房。
林玉堂追进自己房中。
然而,老鼠就像和他逗着玩似的,又从门洞跑了出来,一下窜进曲氏的厢房。
等了好久都没出来。
一时间林有堂竟愣住了,也没再进屋去追赶老鼠。
他脑中嗡的一下,这才想起,方氏的正房好似从没有过老鼠。
方氏去世后,其他几间房中老鼠闹得厉害。
尤其家中放米粮的仓屋,老鼠成群结队,林有堂就把米粮搬进正房。
曲氏回家一看,脸色煞白,二话不说又把米粮搬回仓屋。
再想起自己住的那间卧房。
前段时日,晚上一熄油灯就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
可这两日安静了不少。
想明白这一切后,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叫一声后,倒栽了过去。
十日后。
林玉禾的糕点铺子又重新开了起来,生意并没受影响。
还是和往日一样好。
谢书淮手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了。
这些日子,林玉禾坚持不让他搬一点重物。
也不愿让他在打理院中的菜地。
她可谨记着大夫的嘱托。
让未到的丞相大人做免费长工,不但不要她的工钱,还时不时地为她垫付货银。
已让她过意不去。
若是在把他的手废了,她自己都觉得是在造孽。
养伤的这十多日,谢书淮也没在她面前提回去看崔氏一事。
可看得出来,他心中还是惦念。
这日,夏儿突然对林玉禾说道:“玉禾姐姐,这份差事我干不成了。”
“我娘说,让我明日就不要来了。”
铺子的生意正忙的时候,她却说不来了。
铺子少了一个人,谢书淮的手又受了伤。
她和杨氏根本忙不过来。
夏儿做事老实,人性子也好,客人们都喜欢她。
林玉禾极力挽留,“夏儿,若是你觉得工钱少了,我可以给你加。”
夏儿摇头道:“不是工钱的事,我娘给我寻了门亲事。”
“婆母不让我抛头露面。”
听到这里,林玉禾也没再挽留。
当即就结了这个月的工钱,还多给了她一个月。
这日家中的人都歇下后。
林玉禾推门进了谢书淮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