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有些崩溃,感觉自己不是谈了个男朋友而是捡了个熊孩子:“那你说说,什么叫爱一个人就要爱上闻他的臭屁?郁柏舟,要是这都不算无理取闹,那什么算无理取闹?你能不能少刷些网上的那些毒段子?我看你就是玩手机玩的!”
真的,白榆也没想到,“玩手机玩的”这句话竟然有一天能从自己嘴巴里面说出来。
果然,白榆这么一说,郁柏舟就瞬间熄火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驳两句:“可是,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说要一辈子爱我喜欢我,但现在呢,才几天啊,你就开始凶巴巴对我了。”
白榆真要被气笑了:“我不爱你?我不喜欢你?我凶巴巴对你?我要不爱你不喜欢你早收拾东西回去了,我还留在这里天天陪你个戏精演戏?我要凶巴巴对你,我早一巴掌把你打飞出去了,我还留你在这儿叽里咕噜叨叨个半天呢?”
郁柏舟不说话了,整个人窝进沙发里边生起闷气。
直播结束本来就凌晨一点多了,明天,哦不,现在看来,应该算今天了。
今天还要早起去法院出庭参加诉讼,吃完薯片又洗漱好回来,看郁柏舟还窝沙发里玩木头人的游戏,白榆叹口气,认命去叫他上床睡觉。
从郁柏舟背后环上他腰,又脑袋搁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白榆哄小孩子一样哄他:“还在生气呢?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不凶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行吗?嗯?”
最后一个“嗯”字,他像是故意对着郁柏舟耳后吹气,又刻意将其压低,如同一把细细软软的小钩子。
郁柏舟这人呢,其实也挺好哄的,除了某些时候会故意闹别扭,平时都是白榆给他个台阶,他就乐颠乐颠接过下来了。
现在也是一样。
偏头在白榆脑袋上拱了几下,郁柏舟闷声道:“那我要你牵我去洗漱。”
“好呀!”白榆一听,痛快答应了。
后面,又还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帮他挤了牙膏接了水。
睡觉的时候,郁柏舟也还是一如既往把白榆当个大型玩偶搂在怀里。
咳,毕竟他要不先把白榆给搂好了,等到半夜的时候,白榆就要变成八爪鱼锁他的脖,或者在他身上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早上,天还没亮,白榆睡觉前设的那个闹铃就开始响了。
闹铃响第一声的时候,郁柏舟就直挺挺坐起来了,闭着眼睛从白榆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眼皮掀开条细缝看了眼时间,他就果断摁了待机键把自己重新摔回被窝里边,还想好了要等五分钟后的那个闹铃响起时再起。
开庭时间定在上午八点半,还有足足两个多小时呢,不急不急。
郁柏舟感觉自己上一秒才闭眼躺回的床上,都还没想起刚才做的梦是什么样呢,结果闹铃就又响了。
得了,这下是真该起床了。
关掉闹钟,轻手轻脚穿了衣服,郁柏舟这才去叫醒还蒙在被子里面不想起的白榆。
吃了早饭,郁柏舟带着白榆同律师在约定好的地方会合,简单交流几句后,就出发去法院。
安检完,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到相应的法庭门口等待法官传唤。
郁柏舟东看看西看看,出门时还慌得手抖的紧张情绪现在已经没了。
很快,时间到了。
郁柏舟和律师被带着坐到原告席的座位上,白榆是阿飘,就趴在郁柏舟椅子的靠背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