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主人身份尊贵,平日里对古玩珍宝极为痴迷,收藏颇丰。当他看到掌柜送去的那枚金簪时,顿时脸色大变。
二话不说,立刻召集家中众多家丁护院,气势汹汹地赶到赌坊,将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而此时的卢任嘉,恰好输完了自己手里最后的一点银两。
他输红了眼,满心想着再去风云羽那边敲诈一笔,好继续回来翻本。
于是,他满脸疲惫又带着一丝不甘,摇摇晃晃地刚一走出赌坊的大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地上。
他拼命挣扎,嘴里还在叫嚷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却丝毫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之中。
“啪!啪!”
两声脆响,干净利落,宛如夜空中突然炸响的鞭炮,在这略显嘈杂的街头突兀地回荡开来。
还没等卢任嘉来得及把嘴边剩下的话吐出口,这两声清脆的巴掌已然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那一瞬间,卢任嘉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脑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震得嗡嗡作响。
挨了这两巴掌后,卢任嘉瞬间老实了许多。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他,此刻紧闭双唇,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再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紧接着,一双精致无比的长靴缓缓踏入卢任嘉的视野。
卢任嘉整个人趴在地上,狼狈不堪,他拼尽全力撑起沉重的脑袋,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来人。
“原来是范大人呐!都怪我这张臭嘴,不长眼冲撞了您,真是该打,该打啊!”卢任嘉看清来人后,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谄媚与讨好。
他脸上堆笑,尽管那笑容因为脸颊的疼痛而显得格外扭曲,却依然努力挤出几分卑微的姿态,小心翼翼地问道:“范大人,不知您特意找小的,是有什么吩咐呀?”
范姓中年男子神色冷峻,微微挥了挥手。
他身旁的侍从心领神会,迅速上前一步,双手恭敬地递出一个精致的托盘。
托盘之上,静静地躺着一件物什,正是卢任嘉前不久才在赌坊输得精光的那支金簪子。金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我且问你,这簪子,可是你的?”范姓男子伸手取过簪子,拿在手中,目光如炬地盯着卢任嘉,冷冷地发问。
“这簪子……的确是我的不假,只是今日实在运气不好,已经输给了赌坊。”卢任嘉此刻满心疑惑,完全猜不透范姓男子此举究竟是何用意,但在这威严之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照实回答。
范姓男子听闻此言,冷哼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
摁着卢任嘉的两名家丁顿时心领神会,手上猛地发力,将卢任嘉硬生生架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结结实实的两大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卢任嘉的脸上。
这两下打得极重,卢任嘉只觉得脸颊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肿胀感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整个脸都要炸开了。他满心委屈与不解,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位范大人究竟为何又要打自己。
“范大人……您究竟……?”卢任嘉嘴唇颤抖,声音微弱且带着明显的恐惧,颤颤巍巍地挤出这几个字,试图从范姓男子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我再问你,这簪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范姓男子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已然夹杂着明显的不耐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隐隐的威胁。
到了这步田地,卢任嘉就算再愚钝,也终于明白对方的目的了。他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忙不迭地将金簪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范姓男子……
「啧啧啧,这几巴掌下去,听着都叫人疼得慌。还好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没头脑发热亲自去售卖这些首饰。」隐没在熙熙攘攘人群之中的风云羽,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完整地收入眼底。
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同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被一时的贪欲蒙蔽了心智。
「看样子,想要在这王城里顺利抛售这些珠宝,怕是已经不太可能了。」风云羽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也只能前往那些远离王城的偏远小国碰碰运气了。虽说在那里出手,价格肯定会大打折扣,但总好过一直砸在手里,一文不值,聊胜于无吧。」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之色浮现在脸上。
而在赌坊门前,范姓男子在听完卢任嘉那番详细的交代后,脸色愈发阴沉。
他冷哼一声,转身撩起衣摆,坐进了华丽的马车之中。
随后,他大手一挥,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走,去那小子府上!”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风云羽的家中进发。
与此同时,风云羽早已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赌坊这边的混乱之际,悄然从人群中抽身而出,抄小路先一步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