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事禀告!”
洛相不满皇上如此对待太后,然而他一介臣子,虽说为相,但也是先皇在世的时候才有的事儿,而今能否重回朝堂,还需博弈。
洛相素来人精,知道此时并非是与皇上撕破脸皮的时候。
既然不能与皇上正面冲突,那将矛头指向无权无势的安无恙,只要让安无恙受罪,也能让皇帝吃瘪。
“启奏皇上,臣要状告面前的女子安无恙,她犯下了欺君之罪!”
洛相言毕,皇上的目光看过来:“洛相此话,可有证据?”
“臣自是有证据!”
“容臣唤臣的女儿洛轻帆进来!”
话已至此,皇上便是有心驳斥洛相,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以免惹人生疑。
“准!”
很快,洛轻帆便迈着步子踏入御书房内。
她故作一副爽朗的模样,对皇上点头微笑。
“皇上好!”
皇上当即蹙眉:“这便是洛相教出来的女儿?礼数倒是周到!”
洛轻帆这一番举动,便是连太后都觉得面上无光。
“相爷,你与夫人只有一个嫡女便是向婉,她又是谁?”
眼见着太后和众人对自己不满,洛轻帆当即明白,这些老古董嫌弃她不懂礼数。
虽说洛轻帆想要表现出特立独行的姿态,引起皇上的注意,让皇上被自己的爽朗吸引。
可很显然,这个皇上暂时还不吃她这一套。
洛轻帆旋即调整了战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她额头上已经青红了一片。
洛轻帆如此豁出自己去磕头行礼,也是为了弥补方才的过失。
既然出错,那就装憨到底。
“皇上、太后还有爹爹,我自幼就在乡下长大,确实不懂礼数,但是我知道当今皇上是明君,当今太后又最是贤德慈爱,我只能磕破头,表达自己的尊敬。”
说完这一番话,洛轻帆便不管不顾地又将自己的头往下砸。
“诶呦,好了,你这个傻孩子啊!”
“不懂礼数不要紧,待明日咱们回府,让你母亲亲自教你就是了!”
洛相提起自己的夫人,心下又是一片柔软。
他到了这个岁数,纵使变得老奸巨猾,但心中始终又一片澄净是留给自己的夫人的。
一别多年,他们夫妻二人终于要见面了,洛相心下难免近人情怯。
一想到洛轻帆本是他与夫人亲生的孩子,心下竟然又勾起了几分难得的亲情。
“皇上、太后!”
“此女是我的女儿洛轻帆,此事说来话长,当日我夫人生产的时候,有歹人潜入府中,将轻帆与向婉掉包,实际上轻帆才是我亲生的女儿。”
“只是向婉那孩子虽然来路不明,但自幼由夫人教养长大,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是以我本打算将女儿被调包的事情暂且先有隐下来,容我与夫人商量过后再回复轻帆的身份。”
“偏生不巧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我们轻帆前些日子也在宁县,蟒王余党围攻宁县那一日,是轻帆研制出了一个名为火铳的东西,伤了那叛军的头头,甚至还不惜以自身为诱饵救出了被叛军劫持的孩子。”
“在后来更是带着我的护卫,支援宁县护城军!”
“但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这一切功劳却莫名其妙成了眼前这个安无恙的了!是以今日我特意带上人证物证,誓要告安无恙一个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