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萧小姐，听说贵公司有意向合作，我想了解一下贵公司的合作方案。”齐晟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萧小姐这个称呼对萧以凡来说，实在是有些陌生。

萧以凡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绪，站起身，条理清晰地阐述着公司的优势、市场的规划以及与齐氏集团合作的契合点，她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了与以往不同的狠劲。

齐晟专注的听着，五年不见，萧以凡似乎变了很多，眼神比之前更锋利了，张扬的性格好似又收敛了不少，但是，那美艳的外表，依旧没变。

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卑不亢，思维敏捷的回答着其他高管提出的问题时。

不对还是变了，变得更有女人味了，此刻的她，更像一团焰火，灿烂明亮，然人忍不住想靠近，但是靠近了，又会被张扬的火焰灼伤。

“齐总，我理解贵公司在行业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明白能有这次合作实属不易，但我们公司目前正属于艰难时期，这样的分配方案可能会让我们在后续的发展中面临较大的压力，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更平衡的方式，实现真正的互利共赢。”萧以凡的发言打断了齐晟的思考。

这孩子厉害了不少。

齐晟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地盯着萧以凡，会议室里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深知在这位齐总面前，任何讨价还价的行为都得不到任何好处。

许久，齐晟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旁人难以捉摸的深意：“萧小姐的口齿很伶俐，我很欣赏，但是改进分配方案”

“齐总。”萧以凡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有带着几分恳请：”只让一个点，只要度过这次难关，我一定会还你这份人情。”

她的话一出，周围人瞬间炸开了锅，先是一阵低声的惊呼，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大家都满脸疑惑，一是不敢相信竟有人如此大胆，敢和齐晟这般谈判；二是不禁猜测，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萧总，和齐晟之间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

齐晟听到这话，笑容未减，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萧小姐，你很有胆识，不过商场如战场，这一个点，可不是轻易就能让出去的。”

萧以凡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我明白您的顾虑，如果您能在关键节点拉我一把，这一个点，将来换来的可能会是源源不断的收益。”

“好！三天后再给我一份详细的合作规划和方案，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会议圆满结束，参会人员鱼贯而出，齐晟站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萧以凡，身影被窗外投进的光勾勒出轮廓，却透着几分落寞。

“萧小姐，请留一下。”

熟悉的嗓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

“齐总，还有什么事。”萧以凡脚步一顿，心脏开始狂跳，她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质问。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

齐晟转过身，眼眶有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红：“好久不见，当初你”

萧以凡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再也没有曾经的闪躲与羞涩，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当初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紧接着，她又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历经岁月沉淀后的坦然与释怀：“五年前，我任性、幼稚，明知道你明明不喜欢我，却还是自不量力地追你。现在我释然了，你也跟江雅柔在一起多年了吧。”

在来的路上，萧以凡在网上做足了功课，其中网络上有一条消息说齐总有一个恩爱多年的神秘女友，两人在一起多年，结婚时间就在近期。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传闻中的人，竟然是齐晟。

齐晟的眼神瞬间黯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褪去了刚刚在会议室里那副引以为傲的总裁模样。他向前跨了一步，神色焦急，忙不迭地解释道：“不是，那是我父亲的意愿，我……”

“不必解释了，我已经不在乎了。”萧以凡故作轻松地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不过齐总结婚不要给我发请帖，我可不想参加我曾经喜欢的男人的婚礼。”说罢，她转身准备朝门口走去。

她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却又鬼使神差般地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刹那间，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涌上心头。他曾为了她挺身而出，在边兆面前霸气护短；看到她喝醉，会心急如焚地去给她送蜂蜜水；还有那个夜晚，他坐在身旁耐心地给她讲题……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回，让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当她准备再次开口时，一阵熟悉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而急促，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那微妙而又沉重的氛围。

齐晟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的瞬间，脸色骤变，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度震惊的事情。而那传入耳中的铃声，竟是自己五年前手机使用的铃声。因为出国，萧以凡更换了手机和手机号，以至于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齐晟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凝重。

“我有事情要处理，等会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的声音低沉又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温度，没等萧以凡做出任何回应，便转身匆匆向门口走去。他的脚步急切而凌乱，仿佛那个电话带来的消息，是一道不可违抗的紧急军令。

萧以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轻声呢喃：“可能女朋友又耍小脾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