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千金就是那个小姐的。

他对她们总是一脸笑意的，每次宴会也会带不同的女伴。

舒涵之甚至还没记住那人的脸，他就马上换了一个新的，好像谁站在他身边他都可以接受。

他更早些时候，总是油嘴滑舌的，会时不时的让她给他介绍漂亮的小姐妹。

舒涵之每次面上总是笑意盈盈问他喜欢哪一个她马上给他介绍，但是其实心里醋得不行。

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们那天大吵一架，舒涵之一气之下就脱口而出提出了离婚。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楚云风只是愣了愣，什么也没说，哄都不哄她，任由她夺门而出。

她赌着气找了律师。

找着找着，她当真了，她觉得楚云风就是不在乎她，不喜欢她，如果真的在乎她，喜欢她，至少…会追出来吧。

她当初和楚云风结婚时，曾经信誓旦旦的跟顾时染说过。

她绝对不会喜欢上像楚云风这种混不吝的渣男。

这阵子跟他待在一块，舒涵之自己意识到，她不仅喜欢上了。

而且大概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他了，每次跟他斗嘴，他贱兮兮的样子。

每次把她惹生气，他又会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在她哭的时候逗她笑……

想到这些，舒涵之就更心烦意乱了。

楚云风这些年来风流倜傥公子哥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就是舒涵之自己也觉得他那样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收心。

他无非也是像她一样，因为家族的压力，不得不妥协。

旁观者清，顾时染看着舒涵之这副模样。

知道舒涵之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和楚云风的关系。

她之前不喜欢楚云风，觉得怎样都无所谓。

在他们的这段关系里，她是完完全全的掌控者姿态。

可是现在，她发现了自己可能是喜欢上楚云风了。

在这段关系里，她随时有可能占据下风，她…有些害怕了。

所以她在逃避，即使回国之后，楚云风来找她求和，她也只想着躲着不见。

顾时染靠到她肩上，舒涵之开口。

“小染，你说我要跟他离婚吗？”

“你喜欢他吗？”

舒涵之大方承认。

“喜欢。”

“那就不离。”

舒涵之坐起来，看着她。

“可是小染，你说他喜欢我吗？他不喜欢我的话，我靠着一段婚姻绑着他也毫无意义。”

“他都找你低头了，他…应该喜欢吧。”

顾时染在感情这方面一向一窍不通。她给不出什么太好的建议。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这几天我先待你这好不好，等我理理我的思绪。”

顾时染点点头。

两人在沙发上窝着，都没说话，各玩各的手机。

凤姨上了楼喊顾时染下去吃早饭。

池晋临出门前特意叮嘱过，顾时染要是半个小时还不下楼，就上去监督她把早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