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和墨寒烬二人，没有在林家留宿。

他们走后，徐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客厅里转悠了好几圈，琢磨着给暖暖送什么礼物。

林清燕收拾衣柜里的衣服，“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送过见面礼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暖暖第一次改口，我怎么都不应该空手，早知道就提前准备个什么了。”

林清燕促狭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放心吧，只要是你用心送的礼物，暖暖指定高兴。”

徐鹤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你说得对。我得用心准备一个，不能这么草率。”

林清燕把衣柜里的旧衣服收拾出来，徐鹤便站在她身后，帮她把衣服一件件叠好。

看到其中一件裙子，徐鹤的眼神怔住，盯着那条湖绿色的裙子出神。

“你发什么呆呢？怎么半天没动静？”

林清燕一回头，看到徐鹤望着一条裙子发呆，唇角的笑意微微怔住。

这是……他们刚确认关系那天，她穿的裙子。

徐鹤温柔地抚摸着裙子，把裙子的衣领细致地整理好，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娇俏明艳的女子。

林清燕脸颊微红，不自在地想把裙子收起来。

“这条裙子都多少年没穿了，我估计现在都穿不上了。”

“谁说的？你穿上肯定依然很美。清清，你一直都是那么美。”

林清燕搓了搓脸颊，“不然，我去换上试试？”

徐鹤眸光期待，把剩下的衣服收拾好，起身走出了卧室。

林清燕反手关上门，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地，走进衣帽间，对着镜子把这条裙子穿上。

当年穿着的时候，裙子还有点松。

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穿上稍微有点紧绷，但看上去效果并不差，反而多了几丝岁月留下的成熟气质。

林清燕对着门外喊道：“你进来吧。”

徐鹤推门走进来，一看到她身上这件裙子，便瞬间眼前一亮，“清清……”

林清燕难免有些拘谨羞涩，“唉，还是胖了一些。”

徐鹤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怀念，眼神变得湿润。

“哪有？反倒是我担心，你嫌弃我变老变丑了。”

徐鹤握住她的手，“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就自信大胆，明媚又耀眼，全校属你的英语和俄语说得最好。”

“你第一次给我写情书的时候，就是用的俄语。我那时候到处找外语系的同学，请他们吃饭，帮我翻译你写的信。”

回忆起当年的事，林清燕的心里也涌上一股酸涩。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携手走了这么多年。

徐鹤搂住她的腰，下巴在她肩膀附近蹭了蹭，像一只充满依恋的大狗狗。

“清清，我好想你。”

林清燕心中的某个角落塌陷下去，回抱住他清瘦的背，“我也想你。”

两个人虽然同床共枕了二十年，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却少之又少。

如今，徐鹤的腿终于治好，他们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如胶似漆了。

……

墨老爷子离开了一阵子，程钰才接到他离京的消息。

“什么？他去港城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墨鸣有些不耐烦，“他爱去哪去哪，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老爷子上年纪了，趁还没老到动不了，出去散散心到处玩玩，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