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誓呀？”高仓问。

“永远不把那天晚上我们出丑的事情说出去。”龟梨说。

高仓看看管谷，又看看龟梨。

“我发誓……不说出去……那我们今天还去走婚吗？”高仓问。

“你们去，我没兴趣！”龟梨道。

“我去纪子那里！”管谷道。

“我去纪子那里，你去月子那里！”高仓道。

“你去纪子那里，不怕纪子剁了你！”管谷道。

“别吵了，滚！”龟梨吼道。

管谷一拉高仓，转身走了出去。

龟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越想越气，走出门来。

外面月明星稀，微风簌簌。

借助月光，龟梨如同幽灵一般，穿过一片树林，猫腰来到一处围墙之下。

一个巡逻兵发现了他，用手电照着他的脸。

“不要照我的脸！”龟梨喊道。

巡逻兵愣了一下，熄灭了手电筒。

“你叫龟梨？”

“认识我你还问？”

“想出去？”

“闷得很，想出去喝酒。”

“今天禁止学员出去，你不知道吗？”

“知道。”

“知道你还要出去？”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要么你放我出去，要么我把你打趴在地，我再出去。你选吧！”

“这里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有人开枪。所以，我建议你不要从这里硬闯。”

“那我该怎么走？”

“回宿舍去！”巡逻兵说。

“黑木，你跟他啰嗦什么？让他爬墙，你开枪！”黑暗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龟梨胆怯了，转身走回宿舍。

路过村川纪子的房间，龟梨看见窗户上挂着一顶帽子，一时火大，捡起一块小石头砸了进去。

“哐当”一声，房间里传来了纪子的尖叫。

龟梨笑了一下，朝校长室走去。

“你找谁？”值班员问。

“我找秋草校长。”

“明天再来吧！”值班员说。

秋草校长从楼梯上走下来。

“龟梨，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出去一趟。”龟梨说。

“两个星期允许出去一次，还差四天。”

“可是我等不及了。”

“为什么？”

“我们可能遇见了中国特工。”

“你说什么？你遇见了中国特工？”

“我想是的。”

秋草对值班员喊道：“备车，我要去东京宪兵司令部，去见高桥中佐！”

“是！”值班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