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伤员狠狠盯了调皮青年一眼,加快脚步朝杏奈走去。
“桐山君,你还好吧。”一个年轻人走到调皮青年身边。问他。
调皮青年摸摸脸颊,“岸本君,我们真的回不来吗?”
叫岸本的青年道:“极有可能。你想怎么样?”
桐山道:“我不想去了。”
岸本说:“不行吧?桐山君!逃兵役会被抓起来的。”
桐山道:“我耳聋还不行吗?”
“桐山木翔!”叫号的军官大声喊道:“桐山木翔来了吗?”
岸本说:“桐山君,叫你呢!”
桐山说:“我听不见!”
一个年轻人跑过来,拉了一把桐山。
“正叫你呢!”
桐山被拉到军官面前。
“把衣服脱掉!”军官说。
桐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着军官摇手。
“你是聋子?”军官问。
桐山点点头。
“装聋作哑,我毙了你!”军官怒道:“脱!”
“是!”桐山把衣服脱了下来。
孟诗鹤从三越前地铁站出口走出来,沿街走进一个电话亭,拿出一张卡片,摘下话筒,投币拨号。
“军需生产统计局!”一个男人的声音。
“打扰了!”孟诗鹤说,“请问,加贺直子小姐在吗?”
“你是谁?”男人问。
“我是佐藤美惠子。”孟诗鹤说。
“画家?”男人道。
“您是……町田课长?”孟诗鹤问。
“是啊,我是町田。”町田立丘在电话里说。
“町田课长,您知道直子小姐去哪里了吗?”孟诗鹤问。
“应该是去参谋本部和陆军省送报表去了。您下午再打来吧!”町田立丘说。
“打搅了!”
孟诗鹤放下电话,走出了电话亭,沿着街道向前走去。没走多远,果然看见加贺直子穿着军装,拎着资料袋,迎面走来。
孟诗鹤闪进一个鞋店,装作挑选女鞋的样子,透过窗户看着加贺直子从店铺门口走了过去。
“您好,太太。这鞋款式在欧美都很流行,您可以试试。”店铺老板走过来说。
“太时髦了。”孟诗鹤放下鞋子,走出鞋店,在人群中搜索到加贺直子的身影,便跟在加贺直子身后,两眼盯着加贺直子拎着的文件袋,心中暗自盘算,如何把加贺直子手中的文件拿到手。
一辆挂着参谋本部车牌的小汽车停在路边,加贺直子微笑着跟车上的军官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孟诗鹤感到懊恼,回头朝地铁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