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摊牌了!
苏暖暖还记得这边还在录音,忍住了自己的心声。
但她和沈温言还是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今晚的蹲守有这么大个意外收获。
不过,这苏建安都把底牌给露出来了,不怕鱼死网破或者…杀人灭口吗?
显然外头的苏建安也想到这一点,给出自己的条件。
“看看吧,看我是唬你还是真留了一手,不过全部的证据在哪你就别想知道了,我要求也不高,你都说了互惠互利,现在你升了,我怎么也该升升了吧?”
“老苏你着什么急?都说了我在帮你争取了,而且我倒了你也不会好过的,不是?”
这梁主任该说不愧是敢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败类,还挺镇定。
苏建安现在也不知道是想升职想疯魔了,还是有恃无恐,还在威胁:“我有什么不好过的,我可是抓出了人民群众中的坏分子,就算你把我扯出来,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喽啰,甚至还举报有功,功过相抵,而你,那些证据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苏暖暖皱了皱眉,不会真功过相抵吧?
“老苏啊,你这是何必呢?好处也没少过你,你在小组长这个位置有些事也更好经手和操作,我很器重你,不想失去你这个左膀右臂。”
这相当上位者的发言狠狠地踩中了苏建安的雷点,语气越发不善。
“何必?别忘了我当初为什么上你的贼船,还器重?左膀右臂?我们本来是平级,可你一升再升,我呢?我都是老资历了。”
“老苏,我都说了我会帮你争取的了,可机械厂不是我的一言堂,光我一个人发力也没用啊,听说那许组长私底下也是做了不少活动的,不然那属意他升职的传言从哪来,这事总不是空穴来风的。”
好家伙,这是矛盾转移?顺便薅一把苏建安的羊毛?
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极限拉扯,这两人点对话来来回回就是那些车轱辘话,两人各自的中心就是升职和安抚。
那梁维是真镇定,这时还不忘试图套套关于证据的话,不过没啥成果就是了,那些证据算是苏建安最大的砝码,他还警惕着。
终于,这俩也不知是终于感受到夜晚寒风的力量,还是知道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终于散了。
两人没急着出去,等沈温言关掉录音,苏暖暖就迫不及待问道:
“苏家那明显与苏建安工资不符的生活水平和积蓄不算明晃晃的证据吗?”
对于她的疑问,沈温言点出了她遗忘的重要信息。
“按照原本的发展,那人不仅继承了自己父母的全部遗产,还继承了你的原身留下的遗产和房子,他的父母和原身到底有多少遗产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外人无从得知,这大概也是家属院没人对他们的经济条件产生怀疑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我’又没死,他也太有恃无恐了吧。”苏暖暖撇撇嘴。
“这大概也是那人又是让原身下乡,又是主动提出断亲的原因吧,人离得远想查会有些麻烦,就算查了还有断亲,关系不好做借口说是诬陷,要是人在异乡出点什么事人没了就更好了,白赚。”
“原本人确实没了,还是下乡前……”
苏暖暖想起了原身给自己托的梦,原主知道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但什么遗愿也没有留下,没有复仇、报复。
但苏暖暖还是从她的记忆里知道,她不在意所谓的父亲,连怨怼、恨都没有,只当这就是个认识的陌生人,怨和恨太耗人,谁会在陌生人身上浪费情绪,影响自己的生活呢?
“我本来觉得原身这样也挺好,虽然没有打脸虐渣的苏爽情节,可自己过得开心何必事事纠着不放,可等我知道原身死后因为那人还要被诋毁,开始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现在知道原身的一切一直都在那人的算计中,是为他的作恶做铺垫,拳头更硬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可是苏建安先撩者贱,如今苏暖暖是心底那亿丢丢的因为没发生的事回来找茬、搞事的心虚是彻底没了。
不仅没了,还气得牙痒痒:“你说,我把这套麻袋推迟到明天,最后效果会不会更好?”
“你想让他们狗咬狗。”沈温言挑挑眉。
她一脸义正严辞:“他们现在不已经在狗咬狗了吗,我只是在里头添把火。”
现在看梁维暂时还在观望的样子,估计也有顾忌苏建安手里证据的关系在里头,而苏建安也觉得自己有证据有恃无恐,可就在这僵持的局面下,苏建安却被人套麻袋揍一顿,他的心情一定会很绚丽多彩。
这卡住的局面的也会被打破……
“我这是帮他们推动事情的发展,让事情早点尘埃落定,好好过年嘛。”
沈温言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对此自无不可,“那现在还跟吗?”
“跟!总要摸清他的上下班路线,方便我埋伏。”她迅速做好决定。
两人又再次回到外头寒风凛冽的环境。
看来那俩败类身体挺好,居然能这样的天气里聊这么久的。
在心里蛐蛐两句,他们就朝着苏建安刚刚离开的方向而去。
等出了机械厂,沈温言也拿出自行车远远跟着,不过这回两人比起跟紧人,更多的是观察环境,提前考察一下哪里适合埋伏敲闷棍。
“唉,这夜黑风高,路上没人的条件真的太适合我动手了,可是为了效果最大化,我忍。”
苏暖暖靠在沈温言的后背上,小声的嘀咕。
沈温言感受到身后因为说话传来的震动,虽然她说的小声,但此时确是夜深人静,他也听清了内容。
“现在的话确实太快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我们要给那位梁主任一点‘找人’的时间。”
“那就明早吧,如果明早他上班路上能找到机会的话,不然只能等明晚了,我是想越快越好,总感觉越迟变故越多。”她再次定下速战速决的方针。
沈温言顿了顿,“我们今晚就不回招待所了?”
“我本就没打算回去,哪怕按原计划进行,回去时就很晚,易容丹也失效了,回房要经过大堂,有点显眼,我们又不是没地方住,没必要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