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易容丹本来是用来对付别人的,结果好像也作用到自己身上了。
她这该死脸盲哟。
没等苏暖暖回忆起来,就听一旁熟悉的声音叫了声。
“暖暖。”
苏暖暖下意识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脸迷茫。
沈温言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无奈的说:“暖暖,是我。”
已经反应过来的苏暖暖,嘿嘿傻笑了两声。
他本来像往常那样伸手揉揉苏暖暖的脑袋,可又想起他们这还在外头就忍住了,转而问她:“事情还顺利吗?你想先去吃饭还是先听听我这边打听到什么。”
“我这边一切顺利,顺便还听了一耳朵八卦,至于吃饭还是正事?小孩才做选择,我全都要,我们边吃边说。”
于是,两人找到机械厂这边的国营饭店,点上菜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落座。
“来吧,那人今晚是按时下班还是要加班,我好安排什么时候去套麻袋。”
苏暖暖一坐下,看他们周围还没人,就一脸淡定的明谋着干大事。
沈温言轻笑道:“那要是按时下班你要青天白日的去套麻袋吗?”
“看情况?看他有没有走小路,没走只能让他暂时逃过一劫了。”她一脸遗憾地说道,好像她真把人放过了似的。
“那看来你选今天这时间是选对了,那人今晚要加班,年底了,厂子里忙得很,更何况他还是小组长,还在竞选升职的关键时期,就是装也要装得忙上天。”
苏暖暖刚想高兴,又想起什么。
“我本来想说那我可可吃饱饭再出发了,可我上哪等人下班?机械厂这么大一个厂子不可能就一个大门吧?或者我等在家属院外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骑自行车上班的,除非他弃车走回家,不然离开只有一个出口,你要是想还可以去车棚那边蹲。”沈温言最后还有心情开个玩笑。
苏暖暖还真认真考虑起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行,不过按你说的这是集体加班,到时应该不少人一起下班,应该没法套麻袋。不过,你这消息打探得挺细的啊,可信不?”
沈温言耸肩:“应该可靠吧,问门卫大爷的。”
然后不等苏暖暖追问,他就说了自己的方法:“我就说姐夫最近天天下班都很晚,姐姐有点疑神疑鬼,又不好意思自己来,怕被熟人认出来,就让我这个生面孔来问问,至于出口这事也是说我想蹲蹲看,好给姐姐一个定心丸,不然整天这样疑神疑鬼对夫妻感情不好,对身体也不好。”
苏暖暖:……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想起以前看小说、看电视那些打车跟踪的剧情,里面的跟踪理由也是抓奸……原来还能这么用啊,我果然还是不够会变通。”
这时来吃饭的人渐渐变多,苏暖暖他们所在的角落也也有人过来了,两人默契的暂停了讨论,专心吃饭。
晚餐又是杭帮菜,笋干老鸭煲。
晒干的笋干,将笋里的鲜味压缩到了极致,在这慢炖到汤中又被再次释放,其中又加了提鲜到火腿,咸鲜香醇,老鸭也被炖到刚刚好,肉质酥而不烂,韧而不难咬。
汤汁浓白,味醇且浓,却油而不腻。
又一道美食get。
吃完后,走在去机械厂的路上,两人才继续刚刚没讲完的话题。
“我这边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说说你那边吧。”
一听沈温言这么说,苏暖暖就迫不及待的和他说了自己下午的戏精行为。
“不过我担心过犹不及,没有说苏清清她妈在给她张罗相亲的事。”
沈温言皱了皱眉,说:“比起苏清清,我觉得张蔓蔓这名字,或早或晚总会有人反应过来的,你现在这副面孔最好还是别在家属院那边露面了。”
她摆摆手,浑不在意。
“本来也没打算来个第二次,这招一次还管用,两次就容易露馅儿了,而且,有人想起才好呢。”
沈温言低吟片刻,犹豫着开了口。
“说到苏清清相亲这事,其实今天你完全可以用相亲对象家属去打听女方情况的身份出现,这样身份不用担心,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这则消息散出来,甚至还可以以打听情况的借口诱导那些人亲口把苏家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比起别人说的,自己亲口一点点说出来,然后察觉其中的问题,带来的效果应该更好。”
苏暖暖:……
她羞愤道:“马后炮。”
然后就加快脚步,自己噌噌噌的就往前走,把沈温言抛身后。
她果然最讨厌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她就是不聪明,咋滴?!
沈温言连忙追上他,讨饶道:“我的错,不过你下午那样也挺好的,还能听到其他八卦,这可都是打入内部的vip专属内容,一个来打听情况的外人可听不着。
再说了,你用原主母亲的名字出现这招也很不错,之后那人肯定要在你手下遭罪,这时那些反应过来张蔓蔓是谁的人会怎么想?尤其是出事后再也找不到‘你’这号人,到时的威慑、恐吓效果一定会很好。”
苏暖暖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要是房子、工作还有套麻袋的事情顺利发生,苏家在别人家看来妥妥的霉运连连,而这些事发生前出现了一个叫张蔓蔓,与苏建安死去前妻同名同姓的女人,且这些事情的发生还多少和这人有关……
如果是唯物主义者应该会联想到故人回来报复负心汉,如果是唯心主义者,那就好玩啦,神神鬼鬼的脑洞开起来。
要是这事还被苏家那几个人知道的话那就更好玩了,心虚,害怕,越心虚就越惶恐,最好惶惶不可终日,别想安生过日子。
苏暖暖越想心情越好,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
“前提是我的计划都能实现,不然都是白搭。”
“我们不就正在去实现的路上,所以——不生气了吧?”沈温言探头笑眯眯地问他。
苏暖暖不语,站定后安静地注视他片刻,诚恳说道。
“我吧,其实很肤浅的,你这招…持靓行凶,用现在这张脸使没啥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