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沐叼着烟,闻言睨了来人一眼,“是,我就是钱沐,你谁啊?咋滴,找我有事儿?”
“是有事。”传话的人只想着赶紧说完了就走人,利索的道:“就是你的前对象程珍珍,她托我给你传个话。”
“她说让你明天去农场看她,必须去。还说要是不去,出事了你担待不起。”
说最后一句时,传话的人还比了个指天的动作。
这动作是啥意思他不知道,还是程珍珍告诉他的。
那他就比划呗,反正也不费事儿。
起初听见程珍珍的名字,钱沐只想啐口唾沫嗤笑一声。
看她?
一个不要脸的破鞋劳改犯,还看她,还必须?啊呸!
但等传话的人走了,想着人比划的那个手势,钱沐慢慢的就有些不踏实了。
担待不起?
那贱人劳改了半个多月都乖乖的没折腾啥,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该不会是想起什么祁秘书的把柄了吧?
琢磨了一整晚,钱沐还是心里不踏实。
是以早晨起床后,他穿了衣服就快速出了门。
不管有没有把柄的,他还是去问一嘴吧,这样之后万一真出了啥事儿,也不能怪到他头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祁钰生的耳朵里。
虽然事情才过去半个多月,但猛然听见程珍珍这个名字,祁钰生还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程珍珍,池珍珍。
是她啊。
祁钰生眉头皱起,被镜片遮挡的眼睛里全是厌恶。
但想到刚听说的消息,想到程珍珍的疯癫劲儿,祁钰生犹豫了几秒,还是压着脾气吩咐了一句,“那就去看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句话落,对于程珍珍他再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抬脚就往革委会家属院儿走去。
昨天大伯母打电话来说了,说今天家里做好吃的,让他中午休息时过去吃。
忙了一上午,祁钰生也确实饿了。
他边走还边在想,大伯母特意叫他过去吃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烀牛头,酱驴肉,还是有人又给送了南边来的海鲜?
其实上次的鹿肉还是挺不错,他吃了之后……想到那几天在床上的状态,祁钰生几不可查的勾了下唇。
不过不管是啥饭,大伯母的手艺,做得都不错。
这么想着,祁钰生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然而他人都走到祁家门外了,却一点儿预想中的香味儿都没闻到。
祁钰生眉头微蹙,疑惑的抬手敲了敲门。
结果等门打开,就看到了红着眼睛的大伯母。
祁钰生心微微一沉,“怎么了,大伯母?”
另一边。
县城。
钱沐收到返回来的消息,一点儿不敢耽误,立刻坐车往城郊农场赶。
“呸,臭婊子!”他啐了一口,“最好不是装神弄鬼,不然这么折腾老子,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