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不知道,也只能先暂时把疑惑放进心里,等之后再做梦时,仔细观察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这么想着,她翻身起床,下楼洗漱吃饭。
当然,因为有昨天早饭时那一出,池早这回梳头发时就特别注意了,确保不会再被人看到什么印迹。
所以等坐到饭桌前,面对池家三口人毫不掩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池早半点儿都不在意,只当感觉不到一般,兀自淡定的吃自己的饭。
池锦年看着池早这模样,有那么一瞬间,还真以为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藏着掖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可转头看见李大妈缩着脖子,拼命降低存在感的怂样儿,池锦年就连忙打消了这个想法。
特娘的,就这德行,跟挂着牌子写着有事隐瞒有啥区别?
不行,既然从池早身上看不出来,那他就一定要撬开李大妈的嘴!
这么想着,池锦年也不再打量池早了,毕竟他都快看脱窗了,除了发现池早这死丫头变得越发好看了之外,是真的啥都没看出来啊。
他干脆微眯着眸子,针刺一样,不时就瞅李大妈一眼,不时就瞅李大妈一眼。
那架势,李大妈低埋着头,恨不能打死昨天的自己。
贱啊,吃饭就吃饭,她咋就非要犯贱去瞅池早那个癫婆呢?
瞅也就算了,发现问题了悄咪咪的憋着就好。
可她为啥就那么脑抽棒槌的,非要表现出来呢?
现在好了,池早那癫婆还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癫再收拾她,就说池锦年这个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的老王八,她可咋应付啊!
李大妈简直都想哭了,悲愤之下呼噜噜眨眼就灌了三碗粥。
等池锦年喝掉碗里的,再想加点儿时,留给他的就只剩光溜溜的锅。
池锦年:……!
行,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池早才没心思管他们的这些眉眼官司,她快速吃完就出门骑车去上班。
也就不知道自己走后,池锦年堵住李大妈,又是一番威逼利诱。
比如:把池早的秘密说出来,让你搬回佣人房。
佣人房啊,池珍珍看不上,但李大妈可太喜欢了,和杂物间相比,可不要太宽敞舒服。
又比如:把池早的秘密说出来,再给你奖励两块钱,或者以后每月给你涨五毛工资。
两块钱啊,大白兔奶糖能买一斤,稍添点儿,大肥猪肉都能买三斤了!
而且而且,一个月多五毛,十个月就是五块,一年就是六块!
六块啊,都是她小半个月工钱了。
李大妈心很动,砰砰砰得恨不能蹦出来。
可一切的一切,在想到池早的手段,想到她那嚯嚯人的疯劲儿,还有昨天那句“把头塞冰窟窿里”的话后,李大妈就一个激灵,好悬扛住了池锦年的糖衣炮弹。
“呵、呵呵,池科长,瞧您说的啥话啊。早早天天的早出晚归上班,我能见着她的时候,你们也都在呢,我能知道啥秘密?”
“真是,您要是心好,看我一个老婆子每天忙忙叨叨的辛苦,想关心我给我换房间,给我涨工资,那您不用不好意思兜这么大的圈子,直说就行了。”
“我保管记着池科长你的好!”
李大妈嘿嘿干笑两声,绿豆眼叽咕叽咕着,又补了一句:“那啥池科长,既然你都这么体谅我了,那我等会儿就把东西搬到佣人房,今晚就开始住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