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听完后很是无语,感动有一点点,更多的是想笑。
她不是什么仪式感很重的人,甚至这么多年都很少正经过个生日。
见岑静帧这么折腾,还觉得挺新鲜。
对上她颇有趣味的神色,他面有囧色。路禾也没打趣,拿起筷子找到一个头,咬了上去。
意外的味道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练习了许久。
长寿面只有一根,最好不要断掉,好在一小碗面不多,等她慢慢嗦完,岑静帧才问道:“味道怎么样?”
路禾不吝啬的点头:“好吃的。”
“你还走吗?”她不信这事儿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岑静帧摇头:“不,新政已发,没有撤回的道理,不然我这个太子,刚上任就要名存实亡了。”
路禾无语:“自找的。”
她是对他们两个之间没多少自信,但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保障。
岑静帧解释道:“我也不只是为了让你对我更有信心,重要的是,这新政,能阻止更多党派的连结,没了他们觉得最紧密的关系,其间总会少些信任,皇室也能更少受到掣肘。”
这个道理路禾当然懂,不然平白受了文琮景那么多年教导。
这一条小小的新政,看似是一个玩笑般的婚姻法,实则能让所有世家心慌慌。
“知道了。既然不用再出去,就快去梳洗吧,热水备好了,好好泡一泡,解解乏。”
岑静帧起身去梳洗,屋里就剩路禾自己。安静下来后,她一直乱糟糟的心绪,也总算静下来。
好一会儿后,扶额叹道:“岑静帧,你可真是个人才!”
希望有一天,不会后悔吧。
他也好,她也罢。
翌日,天蒙蒙亮之际,岑静帧神清气爽的起身,路禾半点反应没有,睡的死沉。
岑静帧不舍的在路禾额上亲了又亲,这才悄声去偏殿梳洗。
等路禾日上三竿终于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来时,前朝的风雨已经归于平静。
只传来了各国的使者,带着哪个公主来,又带着哪个公主辞行的消息。
以及某某大臣长跪御书房外晕倒,不能上朝被勒令在家好好休养的消息。
不过这些同路禾没什么关系,她龇牙咧嘴的坐在软垫上,决定今晚上一定要分房睡。
收拾被褥的小丫鬟都红着脸,待抱着脏了的被子出去时,看到路禾小心翼翼僵硬无比的动作后,头顶都冒了热气。
路禾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垂眼喝乌鸡汤,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到。
实则羞耻的想原地消失。
她只要一想起来小凉见她起身时,那满脸的诧异和不可置信,以及欲言又止的疑问,就想当自己还没醒,继续躺回被子里。
小丫鬟收拾好床铺,都退了下去,屋里只剩小凉和路禾,小凉到底没憋住,仗着自己是从文府跟过来的,两人关系还不错的份上,大着胆子问道:“姑娘,您和太子殿下,昨夜是刚刚圆房?那之前……?”
之前动静也不小啊?
“……”路禾木着一张脸,没听到没听到。
路禾二十岁时,终于诞下一子,赐名瑞泽。
岑瑞泽出生时,举国欢庆,凡是五十岁以上的大臣,纷纷老泪纵横,直呼太子殿下终于有后。
场面一度十分搞笑,正八经的释义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同年,当今陛下岑毅禅位于太子岑静帧,刚出生的小瑞泽,还屁事不懂,就被满朝大臣上书奏请立为太子。
那叫一个众望所归,恨不得立刻就进行启蒙教育,将他培养成为一个未来的合格帝王。
路禾看看刚满月奶水还没吃几天的小家伙,为他默哀。小家伙未来的日子,相比他爹小时候还不如。
谁让这是他的命,受着吧。
要怪只能怪他爹,怪不了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