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不是不担心的吗?为啥这么悲观?
小凉不懂,小凉茫然。
御书房大门紧闭,里面父子二人隔着桌子一坐一站无声对视。
两人面容仅有三分像,加上一身气势,勉强凑了个五分。
可就这勉强凑出来的五分,让皇帝格外欣赏喜欢。哪怕其他皇子有长的更像他的,也比不了眼前这个。
岑静帧是他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儿子,他也确实不负众望,各方面都极为优秀。
他像是一个天生的帝王,心机够深,行事足够狠辣果决,却又有一颗仁爱之心。
最难得的就是这颗仁爱之心,听得进去劝谏,看得到大局,不会因己之私做出不当的行为。
可今日的当场拒婚,明显不是个明智之举。
“今日早朝,你拒绝的太快了。”
岑静帧气势收了收,垂眸道:“早几年儿臣带着人打得他们最狠,死在儿臣手上的都是什么人,您那里应该有个更清晰的名单。”
“儿臣不敢说他们恨不得永世不得超生,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却给儿臣送来个公主,您就不怕哪日儿臣先一步登西?”
皇帝一哽,话这么说没错,可他要说的是这个吗?
他瞪着岑静帧道:“朕是说,你拒绝的太快了。”
岑静帧眼皮跳了下,拒绝的不快不行,稍微慢一点,他怕从今天开始,就可以自己独居一院了。
“不快,儿臣还有更一劳永逸的策略。”
“嗯?”
和亲、联姻,是稳固地位的法子,对世家、皇室,是常态,也是一项陋习。
对有些人来说这是帮扶,可对有些人来说,是自出生就有的桎梏。
它会将世家连成一道看不见的网,和皇室不是更紧密,就是高高架起孤立起来。
而且这关系无解,只能相互制衡、相依。
可他这个儿子说什么?
一劳永逸?
多少朝多少代,都默认的规则,还一劳永逸?
他这个位置给眼前这个,别过不去几年,就把祁国霍霍没了!
岑静帧无视老父亲的担忧,施施然掏出一个折子,亲自递上。
“您先看着,儿臣还有公务,就先退下了。”
说罢也不等皇帝同意,扭头就走。
希望今晚上别传御医。
路禾倚在美人榻上看闲书,听见开门声,抬眼看去,笑了下:“回来了?”
“嗯。”岑静帧在她身侧坐下,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和平常无异,竟然诡异的有几分失落。
他知道路禾说喜欢他,那就应该是真的喜欢,她都可以把不喜欢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喜欢他这件事情上,就更没必要说谎了。
使者提出和亲的事情,是当着满朝文武,早朝没散,消息估计就传遍了祁京,路禾不可能不知道。
她就一点都不在意吗?一点都不生气吗?
岑静帧不死心的又说道:“和亲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会处理好的。”
路禾默默看着他:“我表现的很在意吗?”
岑静帧心口一哽,叹了口气,放弃了。
摇摇头无奈道:“没有。你很淡定,淡定的我恨不得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