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祁京这段时间,这流程,她已经跟在皇后身边,熟悉了不止一次。
有些细节,她还亲自敲定过。
这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路禾采访了一下岑静帧的感想:“从明天起,你就是太子殿下了,有什么感想?”
岑静帧勾了勾唇,反问:“从明天起,你就是太子妃了,有什么感想?”
路禾能有什么感想,当然是什么感想都没有了。
从知道她要嫁给岑静帧开始,就知道她要做这个太子妃了。
不过还是想了想,想出来一条:“你应该马上就要选妃了,我要多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了吧?”
岑静帧:“……”
怎么又是这个?
他无奈扶额:“我说过了,不会的。”
路禾默默转了个身,当做没听到。
她不是不相信岑静帧的话,而是在这个时代,不可能。
后世一夫一妻制还能婚内出轨呢,眼下合理合法,啥不可能?
就算岑静帧真的一往情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满朝文武怕是也不允许。
除非他学那个话本子的男主角,抛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关于这种可能性,路禾只有一个想法,可拉倒吧!
真把岑静帧拐走了,她怕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死得太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晚宴开前,圣旨下,除了上头坐着的皇帝和皇后,以及宣旨太监,下面齐刷刷跪了一片。
岑静帧路禾打头,跪的端正。
长长一串褒义句,夸了又夸,才点名最后的重点。
“……封三皇子岑静帧为太子……钦此!”
然后是接旨,一波又一波的敬酒道贺。
又是除夕,又是封太子,岑静帧成功被灌醉了。灌他灌的最多的,据路禾观察,是二皇子一派,以二皇子为首,再到亲二皇子的皇子,再到旗下党派朝臣,都敬了至少三轮。
别问路禾怎么看出来的,问就是别人一起敬一杯,偏偏他们轮着一个个敬三轮。
太明显了有没有。
至于岑静帧为什么来者不拒,不知道-_-。
宴散上马车时,岑静帧站的笔直,看上去完全没醉。
可上了马车后,眼睛一闭,两只胳膊环着路禾的腰,头往她肩头一担,直接就醉死过去了。
被迫猝不及防承受非常之重的路禾,差点反应不及压趴下。
一手条件反射撑在车壁上,一手支在座椅上,满脸懵逼。
“岑静帧?”
半天没回应,回应她的只有从耳后抚到脸颊的鼻息,以及浓郁的酒味。
于是路禾懂了。
不禁咬牙切齿:“……你可真行!”
费了半天劲,总算给自己也给岑静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几次推不动某人的时候,她都想干脆找把刀,哪里沉砍哪里。
神奇的是,当马车在静王府停下后,路禾正要叫人把他抬下去的时候,某人竟然睁眼了。
“你到底醉没醉?”
要是敢说一个没,信不信她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