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也就一年半吧。
路禾没敢吭声。
这也不怪她啊,是岑静帧自己忙,这里一趟,那里一趟。
而且去年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回祁京了,自然更不可能布置课业。
他没布置课业,她也有自觉的读书呀。
这两年铺子里需要她忙的事情变少,空闲时间变多。闲暇之余,她都会借路溪的书读。
文琮景比路禾更知道岑静帧都跑去了哪里,心中有数得紧。
见她不吭声,暗笑一声,小样,还拿捏不住你!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每日下朝后你便过来这里,我亲自督促你。”
路禾欲哭无泪,她好好的非要跑来祁京干啥?
小凉见她有些丧,拿出岑静帧留下的白玉小罐哄她:“姑娘,这是静王特意给您拿来的蜜饯。”
“白日您走后,静王便将这个给了奴婢,让您回来时再吃。”
路禾:“……”
更糟心了。
不过一罐子蜜饯,到底还是进了肚子。
翌日,路禾端坐在书房里读书,旁边就坐着悠哉悠哉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文琮景。
一篇文章眼看着要见底,她越读越慢,越读越慢,争取一个字一个字的品读。
文琮景瞟了她一眼:“看完了?”
路禾硬着头皮道:“没有。”
“嗯。”
意思就是让她继续看。
一刻钟后。
“过来陪我下棋。”
路禾:“……”
她磨磨蹭蹭站起身:“我说我没看完,您信吗?”
文琮景眼皮都没抬一下:“没看完,明天多看三篇。”
“看完了。”路禾飞快答道,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拿起白子,一副认真对弈的模样。
不过下了三子,之前文琮景布好的局,基本已经散了。
这次无语的变成了文琮景:“用臭棋篓子形容你都是夸你了。”
路禾额头滑下三根黑线,她没说只会下五子棋就不错了!
就这样,路禾被文琮景这个老师,血虐了一天。
等精疲力尽回到房间后,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好,躺床就睡。
这样的日子路禾一过就是七天。
第七天,路禾不干了。
“老师,我要出门逛街。”
文琮景瞟了她一眼:“要么等十日一休,要么你今日能下出一步好棋。”
“要求不高吧,我只要看到一步你能下对地方的棋子,我就放你出去。”
路禾:“……”
救命!!!
她这辈子怕是都出不去府了!
刚这么想完,没想到救命的人就来了。
岑静帧一袭紫袍,款款而来,宛如神仙驾临。
讲真,路禾从没这么期待岑静帧出现过!
她双眼闪亮亮的望着他的,就差像每年七月七鹊桥才能相会的那对儿苦命鸳鸯一样,直接扑过去。
“师兄!!!”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