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也是。】
九抬手唤醒【凶神傩面】。
【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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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我知道了。】
光君扬起脑袋,笑得双肩颤抖,【狐仙面具】上亦被此笑意所渲染,成了【狐仙笑面】。
【他们在战场上的第一视角,对吧……哈哈,“核”真是乐此不疲地想要说服我们啊……】
—
【不是我替“核”辩解,但的确是我们在追猎祂们,祂们慌了才会试图说服我们。】
九平举着【无暇之刃】,剑锋滑动撕裂空间。
—
【哼哼,祂们真是热衷于无聊的老把戏呢。】
手中的毛笔挥动,光君完成【令】字诀,降下敕令。
…
“哇哈,直接上真格的……小君啊,看得出来你对此的深恶痛绝。”九提着剑刃,一步一顿地朝着不远处跳动的【心脏】走去。
九立于【心脏】前,凝视着遍布其上的纯黑脉络。
“我觉得你是对的,小君……这些家伙,一遍又一遍上演相同的戏码……我也看腻了。”九俯身,将掌心【生之核的种子】埋下,起身环顾四周,“【落之核】或者说【落之核】的碎片或者说其他什么跟【落之核】有关的东西,听好了——别来阻止我做什么。如果真的想来阻止我,就让【落之核】来直面我,来试着杀死我。”
“哼……但你杀不死我。”九往后退了退,吟唱着【生之核】的颂词,催动【生之核】浸没纯黑的脉络。
【无暇之刃】于九身侧悬浮,护卫着【归一者】。
“滚……”颂词吟唱结束,九抓起剑刃,一剑斩碎企图靠近的火团,“你们只是我的工具。我的工具企图和我对话?”
数根【藤蔓】从【种子】处萌发,将【心脏】包裹。
纯黑的火焰于【心脏】上燃起,试图焚尽【藤蔓】的同时,却只是消耗着自己的能量——借助于【碎片】的能量。
“您觉得,只要您在,我们就无法达成目标是吗?太可惜了。您永远只会是一个人,但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可以遍布整个世界。”
【落之核】的声音空灵响起。
“就算您能够借助【归一者】的身份与【契约】阻止您遇到的我们又如何呢?杯水车薪罢了。”
“哦。”九将【无暇之刃】的剑刃没入地面,双手撑着剑柄,“你可以滚了。”
声音没有再响起,【落之核的灵息】渐渐为九的【生之核】所吞噬。
“先占据先机者未必是最后的赢家。”九举起剑刃挥斩,一剑斩碎被【藤蔓】挤出来的【落之核碎片】,“我们走着瞧。”
灵火散去,【心脏】的虚影亦渐渐消散。
九独自一人立于此方【碎片】所化的空间里,明白自己一旦离开,此方空间便不复存在。
目光落于地面的【种子】,九决定将这枚【生之核的种子】留在此方空间之中,将此方空间留住。
离开前,九瞥了眼【种子】。
【不知道下次进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
元靖抬头,看向渐渐现身的九。
“辛苦。”元靖起身,走向九,“情况如何?”
“他还没出来?”九没有着急回答元靖的问题。
“嗯。”元靖点头,“如何?”
“这边几位……”九笔画着,“他们会在两天之内陆续醒来恢复正常。不过呢,指挥官先生,您不适合来这里。您的老朋友们也是。你们不应该参与与【核】有关的战争。”
“……”元靖不语,亦不做任何表态。
“你们有你们擅长的事情,也有不擅长的事情。逼着自己去做那些不擅长的事情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九毫不客气,“尹军医是您的朋友吧?他已经够忙的了,您和您的老朋友们在这里,真的是能给人家什么帮助吗?”
元靖仍是不语。
“我明白你们现在在拓定司都是很尴尬的存在,与多数决策者们理念不和。”九走到元靖身旁,扬起脑袋盯着元靖,“一味地服从只会显得你很好欺负。如果你真的在拓定司有一定的地位,并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遭受撼动。反之,如果你对拓定司并没有足够的价值,你越是服从,越是会把你榨成灰。”
元靖微微眯眼。
“带着你的军队撤离边境的战区。这里不需要你们。”九的话似乎十分锋利,“但自有需要你们的地方。”
“……”元靖走到自己的老朋友们身旁,一一查看情况。
“指挥官先生,您不说我也知道您在想什么。‘元氏’……我问您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个世界,有多少人知道历史?有多少人在乎过去?他们只在乎明天。所有的过去与历史都是他们修饰明天的工具。”九笑着摇摇头,坐下等着光君,“就算我说我跟您曾经是一样,您也不会相信。”
“……”元靖依旧不语,环视着老朋友们的面庞,胸口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