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养了许多猫,她爹喜欢狗还有鱼。
徐府挖了一个大池塘,里面放了不少鱼。三姑娘的猫天天捞鱼吃,后面她爹就不让猫过去了。
徐三姑娘许久不见张海桐出院子,要不是下人每天送饭,她还以为府里没这么个人。
张海桐平时不出门,出门也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徐老爷子过完寿染了病,好几天不出门,三姑娘忙着里外里的事,更顾不得许多。
关于他俩的宠物是不是在互相玩弄,也就不大清楚。
等三姑娘想起自己的狮子猫时,那家伙已经彻底叛变了。
张海桐盘腿坐在池边的石块上,手里抓着一把小石子。他右手指捏着一块小石头去挠猫下巴。
挠的猫猫喵喵叫。
连那只狗都趴他怀里睡觉,甚至打呼噜。
徐三姑娘:……
不是说不出门?怎么一出门就招猫逗狗的。
她找了个下人过来问:“他天天都来这?”
“张少爷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时间也不定,长短不清楚。应该是随性而为。”
那下人也觉得有点好笑。“有一次半夜,还有人看见张少爷坐在湖边打水漂。”
“湖里的鱼都不敢往这边来,全都缩在别处。”
徐三姑娘脑补了一下,也觉得好笑。她走过去,忽然出声:“张海桐。”
被叫名字的青年并未被吓到,而是收回挠猫的手。那只狮子猫一下子没那么谄媚了,乖乖蹲到徐三姑娘脚边。
大狗是个傻子,还在呼呼大睡。张海桐两只手放在狗头上,他跟她脚边的狮子猫一起抬头看她。发顶抵在朱红色的凉亭柱子上。
青年手指缝里露出来的石头尖像月光中突兀的假山石,徐三姑娘坐在旁边的坐凳栏杆上,说:“打水漂给我看。”
张海桐低头没说话,腰间系的青铜铃铛里塞着棉花,没精打采的挨着地面。
“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徐三姑娘换了个话题。
“不知道。”张海桐回答。
“怎么不知道?”徐三姑娘问。
张海桐:“记事就叫这个。”
语气很淡。
“你是不是有一个长辈叫龚长海?”
张海桐:……
他开始打水漂了。
一个石头飞出去老远,又很快沉底。一路上的鱼甩了甩尾巴,游出去老远。
“你这人怎么总不说话。”徐三姑娘真觉得他很有意思,比狮子猫有意思。那只叛变的猫跳上栏杆,趴在她怀里撒娇。
张海桐还是沉默。
湖上的风吹过两人的发丝,那只狗打了个冷颤。狗比较怕冷。
徐三姑娘彻底服了,她随口问:“你腰上的铃铛是什么?”
她记得这个铃铛对张海桐挺重要的,在班主的故事里,这个人因为铃铛,伤过一个人。
张海桐:“一个铃铛。”
说了跟没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