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惯着这臭毛病!
袁溯带人直接将想要水的佃户们黑着脸怒斥轰走。
“你们东家作恶,凡是他们家的田地统统没有水,想要水叫你们东家滚去衙门认罚!”
佃户们本就害怕官府,若是官府好好跟他们说话,他们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这样声色俱厉呵斥,反而将他们吓得哆嗦一个字也不敢说做鸟兽散。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官府不给他们的田地放水,是东家的错。
“东家这、这是做了什么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官府老爷们这是怪咱东家呢,怎么办啊?咱要不要、要不要跟东家说一声啊。”
“这”
佃户们为难又忧愁,又不是什么好话,谁敢去东家面前说啊。
就算他们不怎么聪明,但也绝对不傻啊,直觉总还在的。
无论如何,既然是东家有错,那么就怨不得官府不给田地放水了,那可是官府啊,东家犯了错,难不成还能指望官府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佃户们心急如焚,却半点儿也不敢动。
那些地主、乡绅无不气得半死,暗骂这些蠢货、胆小如鼠的蠢货,怎的三言两语就被人给拿捏吓住了?
怕什么啊?你们就冲上去放水引水啊,看看官府的人敢不敢动你们!
不是口称皇上爱民如子吗?不是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如何如何吗?难道佃户们不是百姓?
各地主、乡绅气过之后,便派了心腹刁奴去煽动佃户们私自放水,有人胆小不敢去,还真有受了挑唆趁着晚上去的。
官府人手毕竟有限,不可能这厢一放水那边立刻便得到消息。
这一放水结果发现没有被人阻拦,一夜过去了啥啥都没有发生,这一来其他的佃户们哪里还忍得住?争先恐后纷纷开始偷水。
袁溯得到消息,已经又过了一天了。
袁溯见状大怒,倒也没有为难那些佃户,亲自带人上门,将他们的东家给带走了。
哭喊着冤枉?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就是这个“头”、“主”,有什么好冤枉的?不带走你们带走谁?
胆敢还手?是想造反不成?罪加一等!
这话一出,吓得那些人一动也不敢乱动了。
家里人凭怎么哭爹喊娘都无济于事。
一个个关押到衙门里,可不就老实了。
这下子不仅仅要缴纳之前的罚款,偷水的罚款同样得缴,双倍。
家里人不敢再杠,乖乖交了钱。
风波终于平定。
田知府等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鹌鹑似的不敢求情。
徐云驰、柳采春心知肚明,当官儿的,与地方大户之间怎么可能没有一些私下里的紧密联系,必定有,倘若不是袁溯和谢方利带人来了,亲自盯着监督着,那些大乡绅、大地主偷水也好、不把他们两口子放在眼里也好,官府有的是人替他们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