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和刚才的泽塔更像了，所以……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说回不了头了呢？为什么会说太晚了？为什么……

然后他选择直接问出声——他问小陆“为什么？”

小陆先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笃定地说：“你刚才见到泽塔了。”

艾斯没有否认——他直接点了点头，然后等着小陆的回答。

而小陆在看到他的动作后，却蓦然间笑了起来，笑声嘲讽至极却又带着无尽的悲哀，光之国众人沉默地看着他的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贝利亚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的孩子在哭啊……

他的孩子在笑着哭泣，带着深重的、他无法理解的悲哀。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小陆缓缓地收起了笑，他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然后眼神戏谑而认真地看向艾斯。

“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艾斯坚定地点了点头。

却不曾想小陆指了指他自己，脸上依旧带着些许的笑意，但说出的话却让光之国众人在一瞬间如坠冰窟。

“你知道吗？我是人造奥，并且是一个不完美的残次品，我的基因天生就有缺陷，之前又因为情绪极端、行事疯狂、罔顾身体，从光明堕入了黑暗，而现在……你们要不要猜猜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随后他又在这一瞬间看向了艾斯，脸上依然带着笑——讽刺的笑，“要不你再猜猜泽塔还剩多少时间？”

“我们都已经是刹那间的花火、是濒临陨落的恒星，我们在光明中迷失了自己，在黑暗中满身的泥泞……”小陆神色悲哀，但他的眼神中却始终带着偏执的神色。

“早就没时间了……我们回不了头的，也不会回头，我们要报仇啊！

星球爆炸的焰火非常漂亮，人类死亡的哀嚎非常动听，我们只是想……

再看一看、再听一听，看这在死亡中诞生的花火、听这为生命而奏响的哀歌……”

看它们为我们而耀眼，听它们为我们而奏歌，这就是……我们的“葬礼”啊！】

什么……

他在说什么啊……

贝利亚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他死死地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的孩子，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崩溃。

什么叫“葬礼”？！

他的儿子才19岁啊，还是个光团子的年龄呢……

是什么限制了时间？

是——

死亡。

为什么说太晚了？

因为——

这群孩子都已经要走了。

他们去得太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要走到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