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遥辉的孩子记忆也出了差错，”托雷基亚手上动作不停地计算着数据，还不忘抽出空来看一眼屏幕，“不过好像只是模糊？”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刺激过大从而导致的记忆缺失，”希卡利将刚刚做好的生命重启装置的初版放在实验台上，随后才抽出空来回答自己学生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我记得这个孩子也被实验过，而且是在那样惨绝人寰的实验中活了下来，然后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样的经历……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呢？

“屏幕里的泽塔一直在强调自己的人间体原本不是那样的，看来那些实验很可能磨灭了这个孩子的一部分人格，甚至可能那些注射进这个孩子体内的药物破坏了一部分神经系统……”

希卡利一边看着自己前方两个光屏上的相关数据，随后指了指其中的一个，“这个道具就是专门按照这种情况研发出来的，可以修复因药物而受损的神经系统，但是能不能恢复原本的人格不确定。”

“这些孩子们失忆的原因不同，说不定长官我们研发的这些道具都能用到呢。”托雷基亚一边调整着光屏上的参数，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光屏苦笑。

“你说邪神自带的干扰性可不可以做一个样本？”希卡利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放在不远处被剥离出来邪神主体。

“我觉得可以，”托雷基亚看着窝在自己旁边眼睛亮闪闪的泰迦，义正言辞地同意了这个方案，“泰迦在未来的我死后融合了部分的混沌力量，不知道是不是这部分的混沌力量对他的意识造成了干扰，我觉得可以对格里姆德及其力量本源进行相关研究。”

趴在不远处实验台上被禁锢着的格里姆德：……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们更不是个东西！

“格里姆德算生命体吗？”希卡利将手中的禁锢装置抛了抛，“违规实验生命体可是违法的。”

“不算，”托雷基亚斩钉截铁，“生命体拥有自我意识，而格里姆德没有——它只会干扰意识！那些呓语都是它为了干扰其他生命的意识而进化出来的一种能力，而且有机生命体是有痛觉的，它没有。”

格里姆德：……

你听不懂不代表我说得有问题！明明是语言差距你凭什么说我没意识！！！

希卡利欣赏了一下被禁锢在仪器里疯狂蠕动的黑色不明物体，然后缓缓地扯出了一个科学家的笑容，“那就好，我们研究它不违法。”

格里姆德：你＊＊＊＊＊

【这边的泽塔和遥辉已经搞定了，另一边的德凯和特利迦正在和他们亲爱的大哥和二哥面面相觑。

“五哥？我们……”

奏大被剑悟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着对面把他们两个包围了的哥哥们。

“别怕，我在。”剑悟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就像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和原本的“他”完全不像。

“嗯嗯，smile， smile，对不对？五哥？”德凯缩在他五哥的身后，用五哥曾经告诉过他的话来安慰自己。

而剑悟却只是沉默地护在他身前，一言不发。

五哥啊……

你变了，我知道。

我那个爱笑的哥哥死在了黑暗里，我那个总是微笑的哥哥再也不会笑了，但你始终是我的哥哥。

永恒核心，你模仿得太假了，我的五哥很爱笑，你至少用他的脸笑一笑啊……

德凯垂下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冷漠。

你这样让我怎么自欺欺人得下去呢？你这样让我该怎么继续骗自己我的五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