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声音仿若滚滚惊雷,在四周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
慕容博听到这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神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灰暗天空。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带着嘲讽和不屑的冷笑,缓缓开口:
“哦?原来你就是萧远山,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掸了掸自己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狠厉劲儿:
“萧远山,你休要张狂。
我慕容家的复国大业,乃是祖宗遗志,岂是你能阻挡的?
今日你父子二人既然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慕容博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萧远山听了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前跨出一大步,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声喝道:
“慕容老贼,你不死,我怎么会死!
这么多年来,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等今天,要你这狗贼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鸠摩智双手缓缓合十,脸上带着一贯的淡然之色,轻启薄唇:
“阿弥陀佛,诸位皆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身怀绝世武功,本该造福苍生,何必动此干戈,徒增杀孽呢?
不如就此罢手,放下心中的执念,潜心向佛,领悟佛法的真谛,方为正道啊。”
鸠摩智的声音平和而舒缓,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
可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却显得格格不入。
萧峰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神色冷峻,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一般。
他的目光如炬,先是看向鸠摩智,然后又转向慕容博,朗声道:
“鸠摩智,你我皆是习武之人,行走江湖,当知恩怨分明。
今日之事,岂是一句罢手就能了结的?
慕容博,你屡次设计陷害于我,派人追杀我,让我身世飘零,受尽冤屈,这笔账,今日定要算清!”
萧峰的声音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着一股果敢决绝的气势。
慕容博听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脸上再次浮现出那副不屑的神情,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挑衅道:
“萧峰,你不过是契丹人的野种,靠着几分蛮力和运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慕容博故意将“契丹人的野种”几个字咬得很重,试图激怒萧峰。
他哪里知道萧峰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契丹人汉人的血统。
不过萧远山听了非常生气,他担心萧峰受影响,顿时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萧远山地抽出腰间的长刀,“锵”的一声,刀身出鞘,寒光闪烁,指向慕容博,怒喝道:
“慕容老贼,你这鲜卑野种,竟然敢辱我孩儿!
你再敢说一句,今日必让你血溅当场!”
说罢,萧远山往前猛地一冲,作势就要扑上去。
鸠摩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连连摆动,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慈悲的笑容,摇头叹道:
“嗔怒皆为心魔,嗔怒之火,能烧功德之林啊。两位施主,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啊。莫要再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