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是江照有类似【自在空间】的禁物，玉石瓶子是刚从【自在空间】里取出来的。

当然，他猜错了。

不过他也没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种事情，他尊重江照的隐私。

将瓶中月露尽数喝下，江照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月露的药力在飞速修复他的身体。

这一战，还是太托大了。

要不是【灵珀金炎】让他的躯体涅槃，不论是强度还是恢复能力都远超过往，恐怕重瞳男子一式【麒麟步】就直接能把他送走。

江照深吸了一口气：“那家伙怎么样了？”

陈夫子：“不知道，待老夫瞧瞧。”

……

陈夫子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往重瞳男子的方向看过去。

重瞳男子的情况不比江照好多少，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正不断地淌出鲜血。

他也站不起来了，甚至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虚弱，还是江照先前那一刺，手掌中附带了净化之力，总之重瞳男子脸上的魔纹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但多亏了他那变态的体魄，他魔纹消散，重伤到如此地步，竟然还能够说话。

他似乎动用了精神力，明明不曾喊叫，声音却传出去很远，很清晰地传入江照耳中：“江照。”

“还活着吗？”

江照深吸口气，在月露的作用下，他恢复了一些真气，干脆用真气将声音放大，以便对方能听得清楚：“托你的福，暂时死不了。”

重瞳男子：“那就行，你要多久能恢复行动能力？”

江照：“约莫半刻钟。”

半刻钟，也就是七分半，但江照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理解现在的计时单位，干脆给他翻译了。

重瞳男子笑了：“比我快，那到时烦请你挪两步，趁我还没恢复，给我一个痛快。”

“光是流血我死不了。”

江照都快气笑了，这是什么奇葩，真就是想死都死不了的那种？

非要别人胜过他，将他打至重伤，失去行动能力，最后还要补刀才能把他杀掉？

“好说。”

这句话过后，是长久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重瞳男子又开口了：“江照，你是我所遇到的，最强的人。”

江照：“你已经说过一遍了，不用强调。”

重瞳男子：“……”

刚刚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会呛人呢？

不过他没有管这个，而是自顾自道：“观战的那些人，是你朋友？”

江照：“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导致重瞳男子接下来的话，显得有些许落寞：“希望你能守护好他们吧，不要跟我一样。”

这话一出，江照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反正现在也动不了，那不如问个清楚。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咳咳，我听说你和朋友反目是因为吃了只兔子，他硬是要来杀你？”

“你这么说，也没错。”被江照这么一问，重瞳男子有些懵：“可除了这个之外，我也没能保护好他们。”

“你比我当年要强，我当初并没有强大到现在的地步，所以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我都没守好，我能为他们做的只有报仇。”

“但报仇，就意味着已经迟了。”

“希望你不会走到和我一样的地步。”

江照：“所以，为了不让我步入你的后尘，你有没有什么功法、宝具，或是天材地宝之类的？”

重瞳男子：“……”

他无语了都。

本来是让那小子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可这家伙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被他所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