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少数建在郊区的训练基地之外，绝大多数的守夜人小队，都没有地下训练场。

但守夜人毕竟是守夜人，所以还是能找到供他们训练的地方的，有的会伪装成马场、大型鬼屋一类的，有的则是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像龙坞市守夜人小队一样，在绝对无人涉足的荒山训练。

江照看了眼队伍里年纪最小的男孩，有些犹疑地开口：“那你们谁抱他过去？要不我来也可以……”

话音未落，男生就把滑索装置往自己身上一套，一溜烟往河对面滑去了。

江照：“……”

“呃，没事了。”

略有些尴尬，但无伤大雅。

佘念念脸上浮现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你不会是不敢吧？要不，我抱你过去？”

江照：“大可不必，因为我……会飞。”

下一刻，他身后的火羽就长出来了，翅膀一扇，一个眨眼就到了河对岸。

佘念念：“……”

“不是你……你早不飞晚不飞，就等我问你的时候才飞，你个不要脸的是来装逼的吧。”

……

江照没有回答，等到大家都过了河之后，他们也就坐着另一辆车离开了。

一路上，年纪最小的那个男生，一直在观察江照的后背。

长出翅膀，衣服却没有被刺穿，这么神奇的吗？

关于这个问题，江照没有回答。

倒不是他不想，主要是解释起来太复杂了，该怎么解释翅膀不是他体内长出来的，而是用火焰凝聚出来的这件事呢？恐怕不容易说清楚吧？

所以他选择不说。

他还把话题引到了男孩本人身上。

“对了，【玄玉手】我还没有了解过，能给我看看吗？”

男生点头，下一刻，双手缓缓变作白玉色，看上去还隐隐透着寒霜。

当然，这并不是说温度有多低，只是纯净的白玉色，给人这样的视觉误差而已。

江照捏了捏，又敲了敲。

一点都捏不动，敲上去的声音则像一块石头，或是一块精铁般沉闷。

男孩开口：“禁墟发动的时候，我的双手会变作白玉色，而且坚不可摧，没有痛觉。”

“水火不侵，冷暖不惧。”

这话一出，江照都惊了。

这不是无害禁墟吗？怎么听上去用处挺大的？

他想到了一个人。

王墟【不朽】的拥有者，珈蓝。

若是【玄玉手】的作用范围不止是双手就好了，若能覆盖全身，那岂不是和【不朽】没有多大的差别吗？

哦，不能说没有差别，应该说，除了寿命之外，没多大差别，可以算是【不朽】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