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邃，凉风习习。

月朗星稀，一轮皎洁圆盘挂在天空中，映照的大地银白一片。

许怀义双手背负来到关押李嗣源的牢房，淡淡说道：“你可知道本帅为什么没有杀你？”

李嗣源神色阴晴不定，没有回答。

许怀义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按理说，本帅应该直接杀了你，但是本帅并不想让你这么简单就死。”

“你谋逆叛乱的事情随后不久就会被昭告天下，日后史书会留下浓厚一笔，甚至有可能会被世人铭记。”

“但你放心，本帅会让你死的痛苦些！”

许怀义声音嘶哑，低沉的说道：“不仅仅是因为你谋害忠臣良将，更重要的是，你犯下的错误太多了！！！”

“本监国治下有方，朝廷蒸蒸日上，如果不是你不良帅，这个天下也会在本监国手下匡扶！”

李嗣源闻言，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眼睛通红，歇斯底里的喊道：“狗屁不良帅！”

“如果不是你，如今本监国坐拥洛阳，坐拥三州之地的人，是我李嗣源！！！”

“李星云这种家伙凭什么做皇帝？他就只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

“凭什么他那种黄口小儿能够做皇帝？！就因为他是李唐皇室后裔？”

李嗣源声音癫狂，歇斯底里的吼道：“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我这辈子努力奋斗却永远赶不上李星云那样的废物？”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输给他一个毛头小子？”

“凭什么！！！！”

他的眼睛通红，浑身颤抖，怒吼道：“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听着李嗣源那愤怒咆哮，许怀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冷漠说道：“你确实比李星云更有能力，但是按照我们立场来讲，我们都没错。”

“你所认为的不公平，其实在本帅眼中却算不上什么！”

“因为你根本没资格去谈公平二字！”

许怀义说话很犀利，也很诛心。

“你就有资格说公平？！”

李嗣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杀的人可不比本监国少，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没错？！”

许怀义闻言，嗤笑道：“你也说了，成王败寇，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本帅杀你，难道还需要给你解释吗？”

李嗣源愣住了。

许怀义这番话，说的无懈可击，让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许怀义见状，再次讥讽说道：“况且，即使真要论错，本帅这套可都是跟你和袁天罡学的，怎么，你有意见？”

听见许怀义提及袁天罡，李嗣源的表情瞬间狰狞。

他恶狠狠盯着许怀义，咬牙切齿道：“本监国只恨当初没有彻底将你们不良人杀个干净！”

许怀义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李嗣源，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条可怜虫似的。

良久，许怀义缓缓说道：“你不服？！”

李嗣源抬起头，目露怨毒说道：“本监国当然不服！！”

“不服你就憋着吧。”

许怀义冷哼一声，随即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