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玫现在也到了适婚年龄。

虽知道她属意谢靳延，但蒋芸可不想自己女儿浪费大好青春在不可能的人身上，多接触其他人，总归没有坏处。

刚结束交际，蒋芸对其中一位夫人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儿子印象不错，刚想旁敲侧击问一下沈玫的意思。

没想到一人忽然走至她们身前。

“这两位一定就是沈栀的亲人，沈夫人和沈妹妹吧？今晚宾客众多，招呼不到，实在是暮雪的不对。”

蒋芸和沈玫俱是一愣。

显然都没想到作为今晚主角的江暮雪，竟会主动过来和她攀谈。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别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蒋芸还没说话，沈玫已经热情地回应：“暮雪姐姐，我从前就是你的粉丝，最喜欢看你主演的电视剧，没想到缘分这么奇妙，还让我和偶像说上话了。”

蒋芸本还对江暮雪主动上前攀谈的意图有所怀疑，但转念一想，若是能借江暮雪和江家攀上关系，对沈家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么想着，蒋芸唇边的笑容也热切了几分。

几人聊了一会，便聊到了沈栀。

“说起来，沈栀和以前相比，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方方面面，简直都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江暮雪忽然感叹了一句。

说完，像是没察觉到面前两人的异样，“不经意”地分享了一下之前在恋综上，沈栀一些和从前截然不同的言行。

“从前我还觉得奇怪，今天见到沈夫人和沈妹妹我就知道了，”江暮雪笑了笑，“想来现在的沈栀才是她真正的模样，从前沈栀那般，也许只是因为身在娱乐圈，为了热度和流量，不得已而为之。”

江夫人派人来喊江暮雪，似是要把她引荐给某位名导。

江暮雪笑着告辞。

过了一会儿，有酒店人员找来，告知沈家三人沈栀因临时有事提前离开。

沈弘毅不悦：“提前离开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看沈栀现在越来越不像话，眼里是没我这个父亲了。”

蒋芸没有说话。

要换了从前，她肯定得在沈弘毅面前再煽风点火两句。

可是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江暮雪刚才说的话。

沈栀从小养在她身边，她自是了解其脾性，根本不存在从前是为了在娱乐圈立人设才哗众取宠的说法。

现在想想，似乎是上恋综开始，沈栀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从前她以为沈栀是在感情上受了刺激才性情大变，但一个人真的会在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吗？

想起从前沈栀看自己时，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越是深想，蒋芸愈觉通体生寒。

脑中竟陡然闪过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

如果……那个人根本不是沈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