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老夫行医数十载,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像这般诡异霸道的毒素,却是仅仅只在遥远的西域之地见到过一次而已……”
只见谢卿时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凝视着对方,缓声说道:“如若连您这样博学多才、经验丰富之人都对此毒束手无策,恐怕世间便再无人能够解开此毒。”
只见虞老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道:“通常而言,制毒之人往往并不会配制相应的解药。
也正因如此,此种毒性剧烈才会被明令禁止使用。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下毒之人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获取到这般罕见且违禁之毒的呢?”
想到此处,谢卿时不禁心中一阵感慨。对于他来说,这剧毒固然可怕。
但更让他感到恐惧和无奈的却是与心爱之人在这一世又只能经历如此短暂的相逢。每一次的相遇仿佛都是命运无情的捉弄,留给他的只有满心的遗憾。
大王子院内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绿树成荫,一片宁静祥和之景。
沈姝然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慵懒地斜倚在院里的摇椅之上,轻轻摇晃着,尽情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所带来的舒适感和惬意氛围。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青峰小心翼翼、轻声慢步地走到了沈姝然面前,然后恭敬地躬身行礼说道:“殿下,九月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半眯着眼假寐的沈姝然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从摇椅上坐直了身子。
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吩咐道:“这真是太好了!青峰啊,你一定要去好好安抚一下九月,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现在正是她内心最为脆弱的时候,务必要照顾妥当。”
青峰听后再次拱手应道:“属下遵命,请殿下放心。”
紧接着,沈姝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口问道:“对了,青峰,关于你家侯爷的下落可有消息?”
然而,青峰却缓缓地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回答说:“回殿下,至今尚未收到任何有关侯爷的确切消息。不过属下会继续派人四处打探,一旦有新的线索定会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沈姝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稍稍沉思片刻之后,接着又问起了另一件事:“那宣夫人那边情况如何?近日可曾有什么异常举动?”
青峰如实答道:“回殿下,近几日宣夫人倒还算安分守己,并未做什么异常之事。只是……她与那穆双来往似乎比以往更密切了一些。”
听完青峰的汇报,沈姝然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中已然明了,随后便挥挥手示意青峰退下。
就在此时,周围正在清扫庭院的仆人们,一边干活儿,一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嘀咕着:“听说那个乐妓可不是失踪那么简单呐,好像是被宣夫人给虐待致死的!”
另一个仆人紧接着附和道:“要我说呀,说不定是那乐妓实在受不了宣夫人的虐待,所以趁机逃跑了呢。”
这一番窃窃私语,恰好被路过此处的沈姝然听进了耳朵里。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冲着那两个仆人怒声喝道:“你们两个从哪儿得来的这些个闲事?竟敢在此胡乱议论!”
那两个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吓了一大跳,直到此刻才惊觉沈姝然竟然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两人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求饶道:“大王子妃饶命啊,小的们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沈姝然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都起来回话吧。”
得到允许后,那两个仆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但双腿依旧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回大王子妃的话,最近宫里到处都在流传这样的说法,说是宣夫人虐待乐妓,导致那乐妓失踪,大家私下里都这么说,小的们也是听别人讲的……”
还没等他说完,沈姝然便打断道:“哼!宫中的流言蜚语岂能轻信?日后若是再让本王妃听到你们在这里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求大王子妃开恩。”那两个人连连点头应是,额头上早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沈姝然面色冷峻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离开。
那两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行礼后,匆匆忙忙地转身走开了。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仿佛生怕多留一刻就会惹来什么麻烦似的。
这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啊!不过话说回来,她竟然敢如此这般地贼喊捉贼,
难道就不担心会因此而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灾祸降临到自己身上吗?要知道这种行为往往很容易被人识破,一旦真相大白,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然而看她现在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莫非是背后有着什么强大的靠山或者依仗不成?还是说她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