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说完，走到一旁的书桌旁，从中间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相片。

她把相片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好几遍，眼里露出了一丝感伤。

好一会儿，她才把相片递过来说道：“这就是我奶奶年轻时候的样子。”

陈瑞定睛一看，那是一个身穿旗袍，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亭亭玉立的年轻女人。

她身材高挑修长，面容端庄靓丽，跟现在的夏瑶有三分相像。

陈瑞看了一会儿，说道：“抽个时间，带我去奶奶那里上根香吧。”

夏瑶“嗯”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瑞继续说道：“吃了饭，咱们干什么去？”

夏瑶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都让吗？”

“哎呀，你讨厌死了……脑子里总是想这些东西。”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往上面想的……不过你要是真想也没问题，我有求必‘应’。”

陈瑞故意把“应”字说得很重。

夏瑶的脸瞬间红成一片。

她和陈瑞虽然还没到最后一步，但肢体上的触摸可不少。

陈瑞的手在她身上放肆时，她偶尔也会回应一下。

她已经大概知道了陈瑞的身体构造。

夏瑶怕暧昧久了，陈瑞又把持不住，

她站起身，岔开话题道：“我给你读一段诗吧。”

陈瑞坐起来，问道：“什么诗？”

夏瑶没有回答，而是从书桌右上角的词典下面，抽出了一本书。

她翻开几页，缓缓念道：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

这首脍炙人口的【致橡树】，陈瑞听过很多遍。

他想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夏瑶的面前。

轻声念道：

“当你年老，鬓斑，睡意昏沉。”

“在炉旁打盹时，取下这本书。”

“慢慢诵读，梦忆从前你双眸。”

“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

“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