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思维，自己的血肉通通代进了那位阿斯加德的欺诈之神。

他看着自己为阿斯加德带来希望与繁荣，看着自己为阿斯加德带来灾难与毁灭。

他感受到了诸神对自己的憎恶，感受到这天地间的无趣……

墨渊迷失了一瞬，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

“这下麻烦了！”墨渊牙关紧咬。

这个圣痕带给了他非常严重的污染，它正在让墨渊失去自我，成为洛基的化身。

墨渊没有迟疑，立即唤出‘时间之蛇’，让其咬向那个圣痕，并用‘水墨’盖住了二者。

一片扭曲的，如墨点晕开一般的光斑逐渐从墨渊的右手中蔓延而出，侵染了附近的空气。

在一段异常漫长的时光后，墨渊忽然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双手。

“解决了……”墨渊大喘气地说道，同时低头看向自己右手上那枚崭新的圣痕。

它的图案是一张被衔尾蛇环抱的笑脸。

墨渊简单检查了一下后，眼角不禁抽动了几下。

这笑脸带给自己的是纯负面效果！

现在，墨渊施展出的‘时间之蛇’的异能都将变成假象。除非有人信以为真，否则这些异能的效果只能是幻象！

这效果就是在恶心墨渊！

暂停、加速、减缓时间的异能还好说，毕竟正常人看到这种异能的第一反应便是时间类异能，不大会怀疑……

但时间切片和衰败吐息这种跟欺诈类异能十分相像的异能就很有可能被人判定为假象，导致异能失效啊！

“这……”

墨渊眉头紧皱，在心里骂了洛基不知道几千次。

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而且刚才洛基那一下，墨渊也不是没有收获……

要知道从圣痕途径来看，如果不是墨渊融合了这两个圣痕，那他现在就已经可以进阶为三阶异能者了。

而在刚才的混乱中，墨渊也有所感悟。

“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破茧成蝶的毛虫一样，即将褪去肉身，化为一段为所欲为的，无定型的思想一样。”墨渊沉吟道。

“没有任何阻碍，没有任何束缚，比风还要自由……”

这种感觉光是回忆，便让墨渊身心舒畅……

虽然离三阶只有一步之遥，但墨渊还是选择融合了两个圣痕。

原因是他感受到在成为三阶时，自己的精神状态非常重要！

而刚才那状态下，墨渊不具有稳定的精神状态，如果那时候进阶为三阶，那一定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所以，墨渊拒绝了晋升。

……

墨渊抬头看向周围的雾气，沉声说道：“这个b级职业的名字居然是‘尼伯龙根’……”

“这好像……跟海拉也不是很搭边啊……”

……

尼伯龙根。

墨渊对这个词最早的印象来自于《尼伯龙根的指环》，是指一支居住在雾之国‘尼福尔海姆’，拥有强大锻造技艺的矮人种族。

它差不多相当于是北欧神话的二创作品。

“梦界收拢一切思想……”墨渊沉吟道，“所以……即使是一些后人再创作的作品也能成为职业吗……”

“也对，毕竟北欧神话本身也可以算作一些部落信仰的整合、二创。”

“既然如此……”

“在某些神话版本中，海拉的国度‘赫尔海姆’被认为是存在于雾之国‘尼福尔海姆’中的……”

“而尼伯龙根也存在于雾之国中……”

“这是否可以勉强算作是一种联系，让洛基有钻漏洞的空间呢？”